下雪的冬天,很是干冷。
北风呼呼的吹着灌进手臂粗的裂缝,这让将炕烧得暖和的李空竹很是无奈。
身下热呼呼的,面上却冷冰冰的。她不习惯蒙了头睡,可若不蒙头的话,半夜耳朵就会被冻的冷醒过来。
一大早将放在锅里的冰块水烧开,做了饭。
吃过饭后,她便决定利用剩下未用完的几捆稻草来编帘子。
去到麦芽儿家找了她过来帮忙。两女人叽叽喳喳话唠一样的说个没完。
没法在屋里呆的某人,只得冷然的走了出去。具体去了哪,李空竹向来是不闻不问的。
麦芽儿小声的问了一嘴,“他这是上哪?”
“谁知道哩,大概是去捡柴吧!”李空竹不在意的回了一句,继续看麦芽儿编草帘的手法,学着做了几次,还是将那稻草编不齐整,也扎不紧实。
麦芽儿慢下动作让她看得更清楚点,听了她这话,笑道:“其实我赵三哥还是很疼媳妇的,你说他腿脚不便的,这山上雪又那么厚。平常人打捆柴都不容易,何况他了。”
李空竹听她说得歪头想了一下,点头,“倒是这么个理儿。”
麦芽儿嘻笑的拍了她一下,“哎哟,你倒是不害了臊。两口子感情这么好,添喜事儿也快哩!”
“喜事儿?”
“就是那啥!”她用手比了个大肚的意思,随不怀好意的笑道:“这小日子蜜里调油的,说不得现下就上身了哩!”
李空竹被她说得打了个寒颤。
她跟赵君逸的孩子?开什么玩笑,他们如今不过是不讨厌的合伙过日子的人罢了。论蜜里调油生孩子,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哩。
“咋了?不会真有了吧?”麦芽儿见她突然不说话了,赶紧悄声相问。
没她气的嗔怪了她一眼,随又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这话说得不对哈。你跟猛子老弟可比俺们先成哩。论调油谁能比得过你啊。怎么,你上身了?”
“呸!”麦芽儿难得红着脸娇呸了她一口。“你才是哩!”
“哈哈哈!”
李空竹难得的大笑出声。麦芽儿见状,立时不依的开始娇嗔起来,“三嫂子,你欺负人。”说罢,丢了正在编的稻草,跟着她开始呵起痒来。
一时之间,这边的小院的上空,传出的银铃笑声,经久不息。
午饭时赵君逸回来同她们同食了。
待吃完后,又出了门。
下响编好了草帘。李空竹又请了麦芽儿帮忙围挂在了内室的墙上。
这一钉墙差不多费了一个时辰。待满屋都挂上那厚实的草帘后,屋子整个瞬间暖和了不少。
看看阴暗了天色,麦芽儿没再多呆的家去了。
晚饭时李空竹只烙了饼,又烧了个蛋花汤了事……
接下来的两天,李空竹跟着麦芽儿学做针线,做了件棉裤出来。
只是在相约的第三天里,李空竹明显感觉到了不在状态的麦芽儿。走针出神不说,连着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在吃过中饭,还未有一刻时间哩。她就急急的要家去。
李空竹见她那样,也不好强留,待送走她后,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慌。
下响时,天突然阴了下来。两刻不到,就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想着麦芽儿今儿的走神的状态,李空竹才有些恍然回神。
这赵猛子好像跟着邻村的猎户组队进山狩猎了。
难不成还没回来?
李空竹心里惊跳了一下。转眸看向那边打坐的男人问道:“当家地,这狩猎一般几天能归?”
男人睁眼看她一瞬,“得看走多远。有经验者,山中有经常避难的小屋跟山洞,到是无需担心!”
屁勒!看麦芽儿这状态,很明显赵猛子已经超出归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