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摸着下巴说:“我脸上又没长着花……”“长花的那是妖怪。刘哥,发挥你魅力的时候到了,你要记住:昔,你妈梦见一龙盘桓于上,乃有你——反正你不是人,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试试吧。”刘邦腰板了板,俨然地走到狗尾巴花的对面坐下,深沉地说:“想听我的故事吗——美人?”狗尾巴花托腮娇笑:“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我打给2号:“马上下楼!now!”刚挂电话,包子就打进来:“你们怎么还不出来?”我让她把车停在门口,这时2号金少炎冲下楼来,把一张卡扔给领班后夺路而逃。我见他跑出门外了,一把拉住刘邦的脖领子就往外走,只听狗尾巴花正在说:“你是说你是刘邦,呵呵你真幽默……”我拖着刘邦跑到外面,见车已经停好了。我钻进驾驶室,一打火,没成功,两下,还是没动静,我大喊:“羽哥,帮忙!”项羽跳下车一膀子扛过来,我们的车一溜趔趄冲出了停车场,我把项羽接上,一阵狂奔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帘中。松鼠小子在车上,包子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几次想张嘴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了,猛地回头对金少炎说:“你看见没?吃饭的地方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虽然没看见正脸,但光那个后脑勺就绝了。我估计他要是参加超级模仿秀模仿你去,光凭后把子就能拿第一。”李师师深深看了我和金少炎一眼,金少炎尴尬地说:“是吗?”包子:“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指给你看,我觉得世界上有个跟你这么像的人那是缘分——虽然可能只是后把子像。”我边开车边琢磨这事,插嘴说:“包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人其实是……”金少炎拼命咳嗽起来,包子瞪了他一眼。我继续说:“那个人其实是金少炎的孪生兄弟,就比他小5……秒,两个人因为家产问题闹得挺僵。”我得先给她打预防针。包子笑呵呵地说:“豪门恩怨呀?太好玩了,跟香港电视剧似的。”李师师似信非信地看着我们两个,她再聪明有些事情靠想是想不明白的。包子还想问什么,秦始皇突然说:“撒(啥)时候吃饭气(去)?”敢情一万二的西餐他当是零食呢。这时我们的车路过一片街摊,秦始皇抽着鼻子说:“撒味道?”那是烤羊肉串和馄饨汤的味道。我回头说:“都没吃饱吧?咱们再垫补点?”都点头。看来这洋玩意儿确实伺候不饱他们这些很传统的肚子。我领头坐在露天的啤酒摊上,跟旁边叫了馄饨,然后跟老板说:“啤酒、肉串儿、羊腰子、燕儿鱼你看着上,最后一起给钱。”我豪气干云地说,“这次我请。”馄饨一上来秦始皇吸溜完半碗,赞叹道:“早该来嘴儿(这)么。”一直保持沉默的荆二傻鄙视地看了金少炎一眼,意思是说你孙子没钱还装大瓣蒜,尽请人吃菜叶子,看人家强子多仗义。刘邦项羽等肉串一上来纷纷赞不绝口,一扫在西餐厅里低蘼的气氛。窦娥要不来,金少炎就是21世纪最冤的人了,他把人丢到家,花了一万二买了一堆埋怨。一瓶啤酒下肚,我安慰他说:“没事兄弟,反正丢人也是留在恺撒的那个金少炎丢。”金少炎嘿嘿傻笑了半天,才醒悟过来,急赤白脸地跟我说:“那也是我!”李师师咬着一个肉串儿发呆。她是明白人,知道现在的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上讲究的地方,公主富家女爱在地摊上吃东西那都是扯淡的说法。我们旁边几个小流氓在李师师胸口扫来扫去的,项羽冲他们一瞪眼,全结帐滚蛋了。包子在喝过82年的红酒、极品茅台、燕京啤酒之后开始发酒疯,在一边教刘邦玩“两只小蜜蜂”呢。金少炎拉住我说:“强哥,我那事得抓紧办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恺撒?这不是我5天以前干的事啊,看来事情已经开始脱离我的控制范围了。”我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的那一条短信,惹得那小子春心萌动,又得不着回音,这才联系的狗尾巴花。”金少炎想了想说:“很有可能。看来这就是蝴蝶效应,一步错步步错,现在连我都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了。”我坏笑着说:“至少今天晚上他干什么我就知道。”金少炎脸一红,说:“明天一早我就给狗尾巴花打电话,就说以后让她离我远点,好方便咱们下手。”他想了一会儿,补充说,“我考虑过了,如果是你要接近他难度很大,你知道我性取向很正常……”金少炎说到这儿有意无意地扫着李师师。我说:“你不会又在打她的主意吧?你想也别想。再说她已经暴光了,再去干这件事难道他不会怀疑她别有用心吗?”金少炎笑笑:“别有用心的女人多了,我又不是没碰到过,只要条件好,我来者不拒。狗尾巴花就是这种情况,为了能和我‘偶遇’,她雇了13个民工监视我的动向,而后来我也确实帮了她一把,她现在也算小红了。”“问题是我表妹已经不打算再干这种事了。”金少炎愕然:“以前干过?”“具体细节不清楚,不过那人地位比你高多了,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做买卖的罢了。”金少炎吃惊地看着我,观察了一下四周,低声问我:“搞政治的?”“何止,中央一级的。”金少炎脑袋垂下去了,我跟他说:“你也不用不平衡,那位已经死很多年了。”“一过12点,我们就剩4天时间了。你要知道,以前的我不怎么好接近,要是知道给他发短信的是男的绝对屏蔽你,我们机会可就越来越少了。这样吧,你可以说你是你表妹的经济人,和小楠一起去见他,然后小楠以后就可以不用出现了,你拖他三四天,到时候阻止他上车就行了。”“你说实话,你这么迫切地把我表妹介绍给他,有没有私心?是不是想给以后铺路?”金少炎低头:“想不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把一块没熟的肉吐掉说:“这个世界上要说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地为他好,以前得说你妈,现在那个人肯定是你啊。你小子是属松鼠的吧,已经开始为储备过冬的粮食忙碌了。我告诉你,别看你有钱有势,再过一个月——不,29天,哎……跟你说这些没用,你非要穿着新鞋踩狗屎你就试试。”这最后一句被李师师听见了,她呵呵笑道:“表哥,谁要踩你啦?”金少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哈喇子流了一排,跟《加勒比海盗》里的乌贼船长似的。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师师实在不能笑,她一笑比大熊猫还能牵动亿万男人的心。有些女人的笑很浪荡有些女人的笑很纯真有些女人笑得浪荡内心纯真有些女人笑得纯真内心浪荡(你能一口气读下来吗?),李师师则不然,就算她想要故意表现得很浪荡的时候也不自然地夹杂着3分纯真——当然反之也是一样的,纯真和浪荡在她的笑里是滚屏播出的。金少炎竟然有点痛苦地说:“我是真的喜欢小楠的。”我说:“我其实是哈佛毕业的。”“怎么可能?”金少炎看了我一眼说。“你看,有些话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就知道是假的了。”金少炎苦笑道:“你是对我们有钱人有意见。”“放屁!这跟有钱没钱没关系。我问你,你除了喜欢她前凸后翘和脸蛋漂亮还喜欢她什么?前凸后翘谁都喜欢呢,我看你那是精虫上脑。”“跟你说不明白,就是一种感觉,就算她长得不如现在漂亮我也会喜欢上她的。”我悠然说:“那你怎么没一眼喜欢上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