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忽然就觉得自己挺完犊子的,干嘛和一个孩子较劲呢?
刘然对花月满,并不是不想念的,其实他也没想到,明明在来的路上,他是那样的期盼,可真的等看见了花月满的时候,又胸口堆积起了怒火。
或许是因为现在花月满这烂泥一般的状态,又或者是看见花月满以贵妃的名义站在司慕冉的身边。
不过不管是什么都好,现在这气消了,他的口气自然就软了下来:“嫂嫂,你可有想过离开瑶蓝?”
他不相信,当初连命都可以给他皇兄的女人,会在短短的几年就回到另外一个人的怀抱里。
花月满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刘然会突然问起这么没营养的问题:“离开?离开瑶蓝我又能去哪?”
刘然握在她手腕上的五指瞬然收紧:“朕现在是祈天的皇帝,就算瑶蓝现在和祈天联盟,瑶蓝也始终是矮了祈天一头,朕不信朕还不能从摇篮帝的身边要走一个人!”
花月满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表情,笑了。
刘然挑眉,三分的表情像极了曾经的刘默:“你不信我?”
“不是。”花月满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是想做,总会想办法带着我离开瑶蓝,可是刘然啊,你可曾想过,现在的我早已无欲无求?”
她说着,眼睛就不自觉的红了,鼻子有些发堵:“心里期盼的东西死了,我就算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又还分什么地方?
“你是说皇兄……”
没等刘然把话说完,花月满就伸手捂住了他还想动弹的唇:“停!打住!我就算想要坚强的不愿遗忘,但我也受不住你这三番两次的在我面前提起,刘然啊,你我难得才见面,你非要看着我大鼻涕眼泪搅和成了一锅粥,你才开心吗?”
刘然从没想到,原来花月满也会有柔弱的时候,原来花月满也有不愿意去面对的时候。
其实他是开心的,开心的是皇兄在花月满的心里,是不可替代的,可又是难受的,因为她那一双明明泛着泪光,却始终不肯让泪珠落下的眼睛。
“拿酒来吧。”花月满深呼吸了一口气。
刘然就愣住了:“酒?”
花月满点头点的理所应当:“废话,不是你让太监给我传话,说是你这里有酒吗?”
刘然再次愣住,想了好一会,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朝着营帐外走了去。
花月满拧眉:“你干嘛去?”
刘然声音里带着笑意:“自然是去拿酒啊。”
啊……
花月满看着刘然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无力的趴在了床榻上。
等了好一会,才见那垂地的营帐帘子被人掀了起来,已经快要睡着的花月满揉着眼睛坐起了身子。
“你是属猪的么?这么慢……”放下揉着眼睛的手,当看见那进来的人时,慢慢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
那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抱着她回来,把他丢在刘然塌上的影卫。
那影卫在花月满震惊的目光中,“咣——咣——!”把两大坛子的就摆在了桌子上,自己一撩起袍子就坐在了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