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月啪的一巴掌,清脆的拍在了李安的后背之上,道:“算你还知道深浅,你要是背着老娘偷吃,我就让你一辈子行不了男女之事。”
李安赔笑道:“姑奶奶,我哪敢啊,再说,我这心里全是你啊!我晚上一闭眼睛也全都是你。”
魏清月咯咯浪笑,道:“休要哄我,好了,说个正经事。那柴房里的小丫头,我总觉得是个祸患,要是不把她除了,日后定成大患,你都没看到她嫁过来那天,那厮乐成什么样子,要是有朝一日这小贱人放下颜面跟员外好起来,定成我们的大患……”
李安道:“那……你的意思是?”
魏清月道:“弄死她!”
李安虽然早就与魏清月勾搭成奸,更是知道魏清月心狠、手段阴毒,很多吴家的眼中钉都死在魏清月的毒计之下!但此番听到魏清月又要害人,心里还是不免一惊。沉了沉心神道:“那你打算怎样弄死她?”
魏清月道:“你今晚将那主持葬礼的阴阳先生单独约到自己的房间详谈,给他些银钱让他如此这般说……”
李安点头,淫笑道:“夫人果然妙计……”一把又将魏清月揽入怀中!
次日天明,乐者齐鸣乐,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一干人等均着白衣麻布,九步一扣,以儆孝之……
操办此次丧事的阴阳先生名叫黄承宣,是城内有名的阴阳先生,名门显贵家中有了丧事都是这黄承宣住持操办。
吴员外上前施礼道:“家门不幸,有劳黄先生了!”
黄承宣道:“员外爷说的哪里话来,吴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善心宅厚之人,小的也是素有耳闻,况吴家门庭显赫,有了这种事,找我黄某也是黄某莫大的荣幸……”
吴员外拍了拍黄承宣的肩头,道:“此事全权拜托黄先生了,事后吴某定将重谢于你。”
黄承宣道:“员外爷客气了,黄某尽力就是。”
不多时,到了入殓的时辰。黄承宣口中念念有词,为故去亡人颂开光歌“开眼光,观明堂。开鼻光,闻供香。开嘴光,吃牛羊。开耳光,听八方。开心光,亮堂堂。开手光,抓钱粮。开脚光,上天堂。”
随即口中颂起驱异物咒“喃悉(加口)哆喽哒啰终”
黄承宣浑身栗抖,随后高声念道:“离开旧房住新房,亡人辞世奔西方。天有玉柱地有梁,生安亡稳世世昌。早登极乐修正果,入殓后代大吉祥。老亡人你要听真,给你洗脸水尚温;梳头洗脸净了面,西方大道不涨身;魂归极乐仙班入,留下真身旺子孙。”
随即又走到香烛纸马处,为那牛马开光,黄承宣手持法器指点牛马道:“开眼光,看西方,你为亡人代脚忙。开鼻光,闻草香,干草细料喂得胖。开耳光,听十方,你带亡人去西方。开嘴光,吃草香,你为亡人喝混汤。开心光,真亮堂,你知主人好心肠。开尾光,通窍肠,喝水受累你担当。开脚光,走的忙,亡人骑着上天堂。”
吴员外手持瓦盆,举过头顶,一摔之下,那瓦盆粉碎!
黄承宣道:“头顶金盆跪尘埃,护驾将军两边排。孝男孝女灵前跪,护送亡人上瑶台。”
随后,出殡队伍浩浩荡荡奔向安葬之处,一路上悲声不绝!
到了安葬之处,黄承宣道:“盖棺封钉……”
几个壮硕的家丁开始给棺木封钉!黄承宣口中念念有词“手持金斧来封钉,东西南北四房名。一钉添丁钱财进,二钉旺运永不停。三钉三羊开泰运,四钉全家享太平。”
安葬完毕,黄承宣最后颂道:“庙前香烟透几天,飘飘渺渺南海边;红光冲起三千丈,循环围绕落香山。惊动白莲台上慈悲主,紫竹林中自在仙;玉净瓶洒下甘露水,杨柳枝一摆把令传;派来三千接引客,带来三首渡生船。头船渡的康百万,二传渡的沈万山;三船渡的黄氏女,四船渡的李翠莲。五船没把别人渡,单渡亡人走一番;西天路上桥两座,金桥倒比银桥宽;作恶之人走不到,金吒木吒把他拦。亡人生前多行善,金童玉女把他搀;一直搀到金桥上,过了金桥到西天。西天成佛做了主,保佑儿孙后代发财又升官……”
这黄承宣不愧是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办起这种事头头是道。让众人佩服不已!
在回程的路上,黄承宣轻轻拉了拉吴员外的衣襟,吴员外一怔,随即停步望向黄承宣,道:“黄先生,有事?”
黄承宣压低声音道:“黄某的确有事,但此事不宜喧哗让他人知晓,劳请员外爷移步到无人的地方叙谈!”
吴员外诧异的随黄承宣走到一角落,黄承宣神神秘秘道:“员外爷刚才可注意到令堂入藏后,您扛的灵幡的幡头处脱落了?”
吴员外惊道:“黄先生也注意到此事了?当时我也是一惊,当时见诸位亲友众多,且您也没有下一步的意示,我也就没做声,这……这不会是什么预示吧?是好还是不好啊?还请先生指点!”吴员外面现迫切之情,整个人焦躁起来。
黄承宣闭着眼睛,故弄玄虚的掐动手诀,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眼睛一睁,惊呼道:“员外爷,我当时也是预感到不好,如今仔细再这么一算,吴府此次真的是有大难临头啊……”
吴员外眼中更是惊惧,道:“那黄先生快讲讲这大难从何而来,我吴家又该怎样破除呢?”
黄承宣唏嘘道:“据我掐算,吴府近日有妖孽化身降临,自我入你府时,我就感觉有一股妖风缭绕在府中久久不散,料想府内最近定是琐事丛生,诸事不顺吧?”
吴员外眼睛瞪的更大,道:“对对对,正如先生所料,先生真是神人也,我府上最近琐碎的很,家母也是一气之下寻了短见,若是没有这些事端,家里还是祥和一片,说到这,我也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