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是说…。你是说…。。她是被人害了?”,一听这个,叶蓁杏眼圆睁,突的坐直了腰杆。
“大睁着眼,死不瞑目呢。我早晨还去看着她长嘴磕了头,那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一碗饭吃的溜光溜光,没两个时辰就死了,怪啊。”,张嬷嬷严肃着一张脸,压着嗓子道。
“可能是急病,她那个样子,谁会去害她啊?”,叶蓁毫不犹豫的否定。
杀人啊,赵姨娘一没财二没色,杀她,难道吃饱了撑的。
“小姐,您想想,她活着给谁最添堵?”,李嬷嬷循循善诱,一双老眼满是精光,“那人想痛快,她可不就活不成了。”
给谁添堵?
给谁添堵?
“当然是叶霏那个白莲花。”,叶蓁顺嘴就冒出来,继而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可是她亲娘!她怎么可能对亲娘下手!”
“她当然不会自己去杀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小姐,您别忘了,上回您差点没命,不就是这样嘛。”,李嬷嬷几乎言之凿凿。
“这事吧也是猜,咱们也没按着她手。”,张嬷嬷接话,“不过那样的恶人,对妹妹能下手,亲娘怎么就不能?没了您,她就是府上的独苗,要是没了赵姨娘,她得的好处可不老少。”
“可不是。您看您许给四王爷过不多久就得出嫁,府里只剩她一个,她不得想着相爷得拿她招赘嘛,有个那样成天刷马桶倒夜香的亲娘,好人谁会上门。就是有人来,她自己个在府里也直不起腰来不是?”
叶蓁还是不太信,“赵姨娘死了,她可得守孝三年呢,三年之后她都十八了。”
古代十八已经算老姑娘了啊。
李嬷嬷甚是欣慰,“小姐,您想的没错,赵姨娘死了的确对她也有坏处,可好处更多啊。没了那样的亲娘,她也就不用再丢人了,府里府外她都能抬头。至于年纪,相国的女儿,别说十八,再大两岁也照样有人肯上门。”
两个嬷嬷你一言她一语的夹击下,叶蓁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顿时脊背生寒,凉气从脚底板窜上来知道脑瓜顶。
人性,太可怕了。
真不知道那些心里扭曲的,底线在哪里。
也许,这种人就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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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天,夜深沉。
“…。。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
面对手举一把明晃晃泛着寒光尖刀的人,叶蓁花容失色,惊恐的连连后退。
叶霏狰狞着一张脸,步步紧逼,“小贱蹄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明明我是相国府大小姐,我是长女,你个践人非要盖过我一头!明明四王爷是我的,是我的,谁让你来抢!杀了你!杀了你!你死了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阴森森瘆人的叫喊声中,叶蓁脚下一软被绊倒,爬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逼近,“…。。给你…。。都给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去死吧!…。”
“叶蓁,叶蓁,醒醒,醒醒…。。”,撩开帐幔坐到牀沿上,褚元澈对着急促梦呓的人轻唤。
试探着摸索过去,额头汗水淋漓,衣袖做手帕,轻轻拭去。
感觉到异样,叶蓁惊醒睁眼,入目的是个黑乎乎的身影。
屋里很黑,大概轮廓还是能看出来的。
谁?
是谁!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鬼推磨!
难道说…。
“别怕,是我。”,褚元澈先声夺人,安抚的轻声道,“做噩梦了吧?”
声音是轻柔的,抚摸她额头也是轻柔的,叶蓁简直讶异门神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顿时,狂跳的心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