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叶嬷嬷转身就走了,耳后是一声声的呜咽惨叫,拍打着门框,啪啪作响。
叶嬷嬷脚步越走越快,充耳不闻身后动静。
萧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等天一黑,恨不得晕死过去,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
已经一天没有人来送饭了,萧沁肚子饿的咕噜直叫,发出的声响,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十分响亮。
萧沁抱着头,猛的咽了咽口水,陷入了昏昏欲睡,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
是太子妃!太子妃把她害成这样,一切的源头全都是太子妃,萧沁恨毒了太子妃。
沉思间,窗户忽然打开,打在墙壁上,砰的一声巨响,刮起一阵风,呜咽声荡漾在耳边。
“啊!”
萧沁吓得直接大叫,不停地拍打着门,想要逃离这里。
太可怕了,萧沁愣是打不出一个字,身子紧撑在门框,双腿发软。
呼啦一声蜡烛全都灭了,屋子里陷入了阴暗,萧沁身子颤抖,咽了咽喉咙,目光倏然看见一个人影飘过。
就在这时,一个脸色惨白嘴角鲜血的女子倒挂在窗户边,荡来荡去,好像没有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沁,目光狠戾,眼睛里竟流出血来,犹如地狱爬上来的女鬼。
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叶嬷嬷下午说的话,是萧家的祖先来找自己了。
萧沁瞪大了眼,身子俨然忘记了反应,直接栽倒在地,眼底满是恐惧。
次日一早,丫鬟来送饭时才发现,萧沁的身子已经冻僵了。
萧老爷听闻萧沁死了,眉头都不皱一下,“抬走吧,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萧沁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沈蔓芝闻言,只是笑了笑。
“害人精,终于死了,白白便宜了她。”
沈蔓芝对萧沁的恨意,远远不是萧沁死了就能解决,消失殆尽的。
“二小姐呢?”沈蔓芝问道。
叶嬷嬷摇了摇头,“二小姐一直锁在屋子里,并未出来,许是病了。”
沈蔓芝摆手,“别的先不必管了,把京都的庄子还有铺子全都卖掉,还有我的嫁妆,也卖掉一部分,过几日去汴州,带多了显眼,若是被人抢一次,可就不划算了。”
沈蔓芝宁可卖的少一点,也不愿遭人惦记,最好是卖了银票,放在身边,更安全。
“少夫人,林夫人身边的侍卫派人上门了,还拉回来不少东西。”丫鬟道。
沈蔓芝蹙眉,“不是做个才走吗?一来一回也得两天,又出什么幺蛾子?”
叶嬷嬷安慰道,“少夫人莫急,老奴这就去瞧瞧。”
沈蔓芝点点头,这个家她是一分都不想再多的呆了。
沈嬷嬷去时,正巧看见小厮一箱一箱的往外卸东西,那箱子有些眼熟。
萧祈闻言赶来,一见着那些箱子愣了下,摆满了院子,大大小小,足足九十几抬。
“这是这么回事?”
萧祈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她的嫁妆一共一百二十抬,这里恰好有九十几抬,萧祈眼皮重重一跳。
“这是夫人交代给您的信。”
一个侍卫递上了一支锦盒,萧祈结果打开,一封休书赫然在列,以及一块玉佩,还有一张嫁妆单子和一张庚帖,那玉佩是两家的定亲信物。
林夫人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萧祈脸色惨白。
“怎么会这样?母亲呢,母亲在哪里,我要去找母亲!怎么可以休了我?我可是母亲八抬大轿抬进林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