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想去大将军的帐子里照顾他。”
展福全仰着头道。
木将军没有说话,另外三人也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瞧着展福全。
“还请将军成全。”
展福全脑袋碰地,身子虽然打着哆嗦,说话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你不怕死?”
“小的怕!只是,小的更不愿意大将军就这样没了……”
展福全哽咽的道。
“好,本将军就成全了你的这份心,从此刻起,你就去大将军的帐中照顾着,若是敢逃,本将军就割下你的脑袋。”
“多谢将军。”
“你们三个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传言,若是……”
“将军,我们今夜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下去吧。”
展福全如愿以偿的到了展傲天身边伺候着。
军医每日只来两次,早上一次,下午一次,搭了展傲天的脉搏,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
展福全恨不能立刻将他给丢出去!
怀着对军医的痛恨,以及对展傲天的担忧,展福全伺候了好几日,便是察觉到了异常。
爷虽然面色瞧着吓人,脉搏也是时有时无的,可是气息却是绵长有力,一点儿也不像染了时疫之人。
某一天夜里,展福全终于知道了这是为什么。
“阿福。”
粗噶的无比熟悉的男声,将展福全弄成了一个僵硬的木头人。
“爷?”
他瞪大了眼睛瞧着床上睁开了眼睛的某个人,生怕那是自己的幻觉,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钻心的疼传来,他才敢相信这不是梦。
“爷!”
“嘘……小点声……”
展福全立刻捂住嘴巴,一个字也不说了。
“我时间有限,你仔细的听着……军中有奸细……可我不知道是谁……我的确是中了招,病入体内,只是勉强的用内力支撑着,到了此刻,恐怕已是强弩之末……”
“爷?”
展福全心头的狂喜一点点的抽离,害怕的瞧着此刻的展傲天。
“呵……哭什么呢?人都是要死的……”
展福全拼命地摇头,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就怕自个儿受不了的大吼起来,惊了外头的人进来。
的确,人都是要死的。
可是,爷不该这样死!也不能这样死!
“阿福,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帮我查出谁是奸细……还有,告诉夫人,我死了,她可改嫁,不必为我守寡……”
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深深地刺激着展福全的每一根神经。
他用力地握住展傲天的手,哭着道:“爷,你会没事的,夫人已经想办法了……今儿个白天,我还见到了夫人……”
“什么?她来了军中……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