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弘济,你高兴了吗?你笑了吗?裴红国有个私生子呢,呵呵呵,我苏韵是不是上辈子做什么缺德的事儿啊……”苏韵醉熏熏的,连哭带骂的吼着,喊着。
郝贝在边上也是直劝着苏韵赶紧把电话挂了吧,这么跟前任又哭又骂的,再让人误会了的。
正劝着说着呢,她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接了起来,接完再看一眼苏韵,竟然也是呼弘济的号码。
“郝贝啊,你们在哪儿呢?我去接你们……”
“那个,不用啊,我们自己能走的。”
“郝贝,我刚下飞机,为了裴红国的事情飞过来的,放心,我不是看笑话的。”
“这……”郝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脑子里也是乱乱的。
就听呼弘济又开口了:“刚才在机场看到弗瑞德了,他这会儿应该到大院了,你赶紧说你的地址吧,我去接你们。”
郝贝愣了一下,弗瑞德回来了?
他回来干嘛?
这个时候?
还跟呼弘济前后脚的到京都?
不管是什么样的想法,郝贝和苏韵到底还是呼弘济接回去的。
郝贝这小体格的根本就拖不动苏韵,是呼弘济把苏韵给抱出来的,郝贝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的,偏偏今天穿着小高距陪着苏韵逛了这么一天的,真是跑出来就气儿都喘不匀实了的。
扶着车门在喘气儿,就看呼弘济很细心的把苏韵放好在座位上,又给系上安全带,这才退了出来,站直了身子看着郝贝,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
自从呼弘济以丁氏航运处理了潜水艇事件之后,郝贝便很少见过他了,回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听说在江城开了一家鱼家乐,就和农家乐异曲同工的那种,圈了一个池塘放了鱼苗和半大的小鱼,供客人垂钓,并还提供了住宿等业务,生意不能说是太大,但好歹大小也是个老板的。
并且就郝贝不知道的是,就这样的鱼家乐,呼弘济可不只是开了一家的,各个城市都有他的足迹,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别的,人活着总是要奋斗的,女儿他是不指望了,那不还有一个儿子吗?
“你说你怎么能带她来这种地方,要是出个什么事儿的……”呼弘济谴责着郝贝,对于苏韵的关心那就是刻进骨子的,不能说不爱了,而是爱的深了刻进骨血里,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了,知道裴红国的消息时,他就在外地,正在谈一块地皮,走不开,这不刚能走开就过来了。
“只要二婶能开心点,别说是酒店了,她就是去刀山我也陪着的,你来这儿不怕方蔷薇……”郝贝张嘴点醒呼弘济,这是我二婶,跟你呼弘济没有什么关系的,你还有老婆呢,对于方蔷薇郝贝现在可是不一点儿也不想招惹的,伤大发了的。
“跟着一起过来的,有人跟着,没事儿的,倒是你啊……”呼弘济之所以过来接他们,不光是因为苏韵,还因为郝贝,说到底他对郝贝也是有一份亏欠的,所以总是盼着啊,想着郝贝能过的安稳一点。
但显然现实总是那样的残酷,平稳这对于普通人来讲那么容易的事儿,在郝贝这儿,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的。
郝贝也是一脸的无奈,因为呼弘济说起弗瑞德和裴靖南的事情了,其实是提醒郝贝,只要你立场坚定,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的自然近不得你身。
郝贝很感激呼弘济今天这番谈话,原本没一点点底儿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安定了。
是啊,怕什么?
无非就是逼她,她不能丢下这里,更加不能丢下她的丈夫……
坐的呼弘济的车回去的,郝贝的车让司机给开回去了。
车子才刚停下,大门就开了,就见三个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小的那个被裴黎曦抱在怀里,裴瑾瑜在后面托着,很明显就站这儿很久了,苏莫晓无奈的走出来,接过呼弘济怀里抱着的苏韵,跟郝贝说:“等你一晚上了,说什么都不进去,没辄……”
郝贝站那儿没有动,有点生气,很想发火,但孩子却先说话了。
“妈,大伯说弟弟们在法国想你了,你要不跟他回去,永远就别想见到弟弟们了……”裴瑾瑜抹了把泪就哭喊了出来。
郝贝那些火哟,被小娃儿这么一句话就给全飞了,这会儿满腔的愤怒就想找到弗瑞德,烧死他得了!
可事实上呢,当对上弗瑞德那跟裴靖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她还真是恨不起来,烧不起来的。
“都说了你们这样只是在增加贝贝的负担,一个个的还自以为是对她好,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现在做的这些事儿,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手,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当你们的老妈子。”弗瑞德从后面走过来,强势的从裴黎曦的怀里抱走了都睡着的一宁,平静的阐述着足以把孩子们心理防线击垮的道理。
“都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伯,你以为我和小瑜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吗?我们等在这儿是要告诉妈妈,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说不需要妈妈,但是相比年幼的弟弟,我们没事儿的,妈,你不用在意我们,如果实在想弟弟们,那你就跟大伯回法国去,我和小瑜会照顾好爸爸和妹妹的……就算是我们照顾不了,还有二奶奶也会照顾的……还有苏阿姨,还有很多很多会帮助我们的人……”小曦的这番话说的格外的平静,眼神幽幽的看着郝贝,讲的过程还被小瑜拽了几下衣袖,很显然这并不是小瑜希望的,从小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知道小瑜是不希望郝贝走的,可是小曦又会希望郝贝走吗?
说过了,人都是自私的,就算那这是亲弟弟,除非是小瑜小曦才不会自私的,另外两个,抱歉的很,没有多少兄弟爱的,甚至带着一种嫉妒,你们都是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大的,我们呢?
所以相比来说,觉得自己更可怜一些,觉得郝贝更该顾着他们一点,但却不能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只有不懂事的小娃儿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是最懂事的孩子,少年老成,小大人说的不就是也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