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结婚后,就全职在家里当太太,他们的家甚至不用请佣人,全都是妻子一个人打理的。
阳光是错落有致的花花草草,客厅里带着笑脸的黄色抱枕,甚至连书房桌上那一盘硕大的仙人球,都是她亲手去布置的。
这些全都是方桦回忆里的东西,因为当这些事情发生时,他的心在另一件事情上!
妻子不过是娶回家摆放着,发泄生理欲望,照顾生活起居的一个物件罢了,那个时候的方桦真是这样想的。
你说方桦渣吗?他不渣,生在方家这样的一个家庭里,他甚至不乱搞男女关系的。
妻子就像是春雨一样,慢慢的滋润着他的生活。
甚至,他慢慢的,享受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了野心,觉得把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给经营好,不说大富大贵,小康生活还是过得起的。
那个时候的方桦生起了脱离方家的念头,就是那一个念头的滋生,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方公道何其人也,能允许方桦挥挥手就这么舍了方家吗?
他用事实告诉方桦,女人不过是身外之物,你看,那个你认为会陪你一生的女人,不是照样的舍你而去吗?
商媛是自己去医院打掉了那个孩子,方桦追去的时候,商媛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离婚的事办的很快,他们离婚了,商媛离开了京都,方桦也离开了京都,把业务往外省去做……
恨的一面就是爱,开始时恨商媛,后来找不到商媛时,那种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质,每天每夜都想那个女人,狠狠的想!
他记得商媛说的一句话:“我对你没任何要求,只要求忠贞。”
出生在方家那样的家庭里,不论男女,节操那就是个屁,但方桦一直很守着这个,方桦的父母就是方家的一个特例。
方桦受父母的熏陶,自小在心里有一个影象,就是夫妻是一体,不是自私的你与我。
“桦儿啊,你想不想知道,你爸妈的车子为什么会出车祸……”方公道突然出口,打断了方桦的思绪。
方桦呆滞的看了过去,脑海里嗡的一下跟炸了似的。
“你爸爸啊,不听话,跟你一样的心思,想离开方家,自立山头,可是你说说,他是姓方的,身上流着姓方的血液,怎么能离开方家呢……”
方公道说的可委屈了,方桦听得却是血液都人逆流了……
他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是人为!
二十多年过去了,方桦永远都记得那一天,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他了,母亲抱着他一直哭,最后是被父亲给带走的。
后来没过两天,家里办了丧事,父母外出旅游遇上车祸,车毁人亡。
方桦那时候虽然伤心,可隐隐的觉得父母活该,谁让你们要扔下我走掉的……爷爷还说爸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长大后方桦还会想起这件事,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没有道理,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猜测。
一直到今天,到现在,这迟来的真相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雷的他脑袋都晕了。
“爷爷……你……”
方公道已经把抽屉打开,那里有一串铜色的大钥匙,那是方家的机密,祠堂里的几道门的钥匙,那里面藏着方家很多机密的东西。
“桦儿,等你坐到爷爷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了。”
方桦拿着那几把钥匙的时候,只觉得犹如千斤重。
就在这时,砰……
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身佣人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枪,指着方公道的方向,愤慨的说着:“方公道,你的死期到了!”
方公道哈哈大笑,拍着方桦的肩膀:“桦儿啊,你果真是我方公道的孙子,虎毒不食子,子孝不弑父,这些都是狗屁……”
方桦有点不确定了,爷爷会一点防备都没有么?
这不可能,不科学,不合逻辑。
这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裴靖东承诺过给方桦的背后势力之一葛叔。
葛叔当然不是才举进方家的,实际上,从裴靖东到京都之后,他就潜入方家了,这么久没有动静,就是在等裴靖东说行动的。
方桦自然知道裴靖东背后留一手,所以才会提出要裴靖东背后的势力。
后面的就简单多了,裴靖东的计划很好,如果不能从明面上解决方公道,那么就从暗地里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