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妈)——”
男人们同时惊得一跳,去拦一脸好奇的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的小猫没得到满足,嚷嚷着怪男人们多事儿。被这一打岔,男人们苦笑连连,倒是一扫刚才的阴沉气儿,添了几分喜意。
屋里
“语环,你看着我。是不是北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我不会怪你的。”
“我不嫁了,我不嫁。我说了,我不嫁,我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左右是劝不住女人突然又推翻一切不再来的劲头儿,气得大吼一声。
“乔语环,你够了。说来说去,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对不对?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好几次了,不要跟那头人面兽心的家伙往来,你偏偏不信。现在可好,你被人家洗了脑子还不知道。”
“我没有被洗脑子。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卫东侯,你还是自以为是,你根本不尊重我,你说不怪我的你现在又骂我笨。我讨厌你!你走开,我不要嫁了。”
“乔语环,不准走。”
“我就走,我就走,我就走给你看怎么着了。”
“你敢走,你敢不听老公的话,我就,”他的俊脸一下子扭曲狰狞得厉害,负气一声低吼,“我就把你给吃了,你信不信!”
“吃你个头,神经病!”
她竟然又是一推,把他给推开了。
他惊讶无比,一眼又看到了她额头上若隐若显的白色星痕,心下又慌又急,总觉得这到嘴的肥肉儿就要飞了,心头一怕,冲上前抱着小女人吻了个天翻地覆。
只见屋子里的两人,一边叫骂抡打,一边吻得难分难解,外面的人就只听到一声声模糊不清的吼骂声,捶打声。
小夫妻们已经打上了贵妃榻,男人压着几近坦诚的小白兔,火辣的吻直落而下。当那两片热情的唇舌重重地压在了那两颗血红色的小圆点儿时,一股奇特的气息突然弥散开来。
“啊,不要,放开我……东侯,救命——”
卫东侯的动作突然停止,一股浓烈的气息,带着极致的威慑力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头上的发根根细针般立了起来,身体里压抑的兽性也突然被唤醒了一般,细细的小金毛又从他脸上钻了出来。
刹那之间,他的意识仿佛飞越了时空,一幕幕画面在慑人的气息中被重播在脑海里,女人尖叫挣扎,痛苦闪躲,无助哭泣,仿佛亲眼所见,让他死死扣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手,伸出了长长的尖甲,咔嚓一声,木扶手被折断,捏碎。
“环环,乖,不怕了,没事儿。”
“呜呜……不要碰我,我不要,不要……”
该死的,原来那个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一定要杀了北靖那个混蛋!
“东子,你们好了没呀?化妆师要进来了。人都已经到齐了,你要再不出来,奶奶可要进来啦!”
卫太后等得急了,猛敲房门儿。
突然,房门被拉开。
还披散着头发的语环,被卫东侯给抱了出来,卫东侯的礼服连领结都没打上,两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这脸上的红色抓痕,还有肩头上的明显吻痕,要不让人浮想连翩都难哪!
门外众人心底齐齐一个叹息,这位新郎倌儿是不是也太性急了。
“我不嫁,卫东侯,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流氓兵,土匪强盗……”
长长的红地毯上,留下了新娘子激动万分的咒骂声。
夹道左右的宾客,已经参加过卫东侯的一次倒霉婚礼,这时候一个个都忍不住脸皮直抖,低声交谈这次的婚礼能不能顺利进行到底啊?
虽然这婚礼举行得有些仓促,可是到底是大富人家,在各方一流的行动力和能使鬼推磨的庞大金钱打造下,婚礼现场仍然不失浪漫。
豪华的大教堂,数不清的宾客,穿着黑色长袍的庄严的牧师,还有空中飘散而下的百合花瓣,都让人毫不怀疑这场婚礼的严肃认真。
只是那个被新郎倌儿一路抱到圣坛前新娘子,反复叫着“不要嫁”。新郎倌紧绷着一张俊脸,大步流行般走过了长长的红地毯。
突然,一个娇俏的身影从夹道里的人群蹦了出来,大赤赤地挡住了一对新人。
“你是哪儿来的,滚一边去,别挡爷的道。”卫东侯的目光此时只瞪着前方五米的圣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