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道破已叫老板娘收了全部的笑,尤其是那句“更为壮观”,甚至叫老板娘透了一丝满意,眼中闪着嗜血的骇光,老板娘说道。
“看来这位先生可比您身边的那一位明理呢,同我,算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老板娘这话我还真不敢接呢。”
“为什么?”
“毕竟用这一池子的腐血沐浴,我还真没这么重的口味。再说了,您想学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以处女的血凝固自己的容颜?可是您真觉得,这个世上真有人复制得了那传说中的伯爵夫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血池,以血沐浴,甚至还有处女的血进行替洗,一切的一切皆如了传说中的女伯爵,然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质问自己。
您真以为自己能如了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安德鲁这话,显然叫老板娘感到有些诧愣,诧愣之下质询的心也起,老板娘直接瞪看着安德鲁,凝询。在得知身后的那一切皆是面前这女人所为,恐怕不管是谁都不会乐意让她的视线落焦在自己身上,然而安德鲁却不避讳,不但不避讳,反而还勾了唇角露了笑,看着老板娘,安德鲁说道。
“传说中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是个以处女之血沐浴从而以葆青春的绝色美人,为了能凝固自己的容颜,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所选的少女都是年轻富有朝气的处女,年轻,而又活力,甚至可以说是鲜活的,而您的少女呢?”
话到此,安德鲁突然顿了下来,而后不再多言而是斜了眸眼,撇看着身后血池内的女孩。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所选的女孩,皆是富有朝气活生生的处女,可是老板娘手中的女孩?
如今看着,可还算人?
虽还偶着喘气,可那血池中的女孩们,恐怕已算不得人了。虽然安德鲁至今还弄不明白老板娘到底用了怎样的法子让那些女孩一直残活在血池里,不过女孩至今半死不活的吊着,恐跟她们身上的血管有关。
扎连在女孩身上的血管,不止从女孩的身上抽取出新鲜的血液,同时也将这一池子的腐血灌入女孩身体里。这数十个女孩,与其说老板娘在用她们的血固保青春,倒不如说利用她们的身体,净化这一池子的腐血,以着一池子的腐血,来润养自己的容颜。
同为血养人,可光血的新鲜度,老板娘就无法同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相比。
想要重现李克斯特伯爵夫人驻颜的妙法。
老板娘根本做不到。
老板娘与其说是驻颜,倒不如说是浸泡在一池子腐血中的可怜蛆物,靠着这腐败的东西,苟残着那一副皮囊。
谁也无法成为现代版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
虽然极力的模仿着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希望可以巩固自己一生的美貌,然而处在如今的这个年代,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办法。
极难重现。
或许老板娘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只不过她一直漠视着这一件事。而现在?这最根本的区别叫安德鲁道出,老板娘的眼,已是透了一丝难猜的意。
因了安德鲁的话,老板娘的心境一点一点变了,或许是因为这一点一点更变的心境,连带着身后的血管也显了躁动。老板娘不喜欢别人说这样的话,不喜欢听着别人道出她与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不同,然而她的不喜,与安德鲁何干。
老板娘眼中那难猜的意越是凝沉,安德鲁嘴角上扬的笑越深,那阴冷的眸中因了笑镀上更诡的阴,安德鲁说道。
“您永远也无法如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一样,您的血池也是如此,就这样一处血池?您这觉得它能永葆您的青春,让您永远如此光鲜?还是不要奢盼这些不切实际的事,对于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来说,您只不过是一只活在腐血中的蛆物,而您的血池,也只是一处肮脏的污垢,需要被彻底清洗一番的污垢。”
血池,不只是温泉旅馆的招牌,更重要的,它是老板娘的心血,如今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一处需要清洗的污垢之地。
别看安德鲁平时话不多,可要是真开了口,句句都能挑战别人的底线。
也许君以诺的恶心,只叫老板娘感到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安德鲁的那一番忽话呢?每一句话几乎都正触老板娘的底线。
老板娘可以容忍其他,却不能容忍自己的杰作成为别人口中的污垢。这两个男人不顾旅馆的规定,发现了这儿的秘密,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两个离开这儿,如今听了安德鲁的话,老板娘更不可能放过他们。
血池是她的心血,虽是心血,可是老板娘也知道血池的真相如果泄露出去,自己将永远失去它。不得泄露的隐秘,既然这儿不能泄露,那么这两位不小心探究到秘密的人。
也只能请他们永远闭嘴了。
既已露了厌恶,便意味着这两人非同道中人,既然不是同道中人,留着何用。当即老板娘已缓步退后,看着安德鲁和君以诺,老板娘说道。
“两位是我们旅店的客人,按理来说顾客是上帝,我们应该尽心才是。可是两位先生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漠视了我们旅馆的规定,既然是两位先生先漠视我们的规定,那么就怨不得我了。”
话音落时人已退至门处的废墟,当人处站在那后,老板娘阴着笑说道。
“两位先生,看来得麻烦你们下去跟池里的那些家伙,作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