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股份在颜婉如手中。”江锦言疲惫的捏了捏的眉心,“颜婉如那有楚华恩的遗物,她知道楚华恩曾经找过我。”
颜婉如那个女人如今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可实际上却是自私可恶到了极点,今天她在手术室提坤叔给他送东西的事,大抵是在威胁他。以颜婉如的性格,极有可能会在某天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事情捅给楚韵。
楚韵与楚华恩感情深厚,若是钻牛角尖……
江锦言不想看到她痛苦,更不希望楚韵会因此跟他势同水火。
“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些股份?”
江锦言拥有股份四年却从未从楚恒拿走一分一厘,更没有恶意收购楚恒的散股,以图谋取更大的利益,他应该像他说的那般,不想收下那份协议的,叔叔的死应该怪不到他的身上。可这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会怎样,她跟江锦言都清楚。
“现在不是时候,这事以后我会找合适的机会与她说。”江锦言抿了抿薄唇,“我打算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化成散股,进行抛售,你可以跟与你信任的股东一起买进。”
大公司股东持股有增有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操作得当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行,我回去准备,定好时间通知我。”
“加上这百分之二十,你手里的股份能让你成为楚恒最大的股东吗?”
若是这样,楚恒就是楚欣的天下,日后若是有楚恒相帮,定会增力不小。
楚韵轻摇下头,父亲防她比狼还要紧上三分,安插在她身上的眼线踢走一个,会再送来两个。时间长了,她觉得没意思,任由着他。
从她一进公司大部分时间都是被监控着的,她心无旁骛,一心为爷爷守住楚恒,从未在经营权与持股上动过歪心思,她手上只有爷爷私下留给她的百分之三的股份。
加上江锦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单单跟父亲的股份比就少了点,更别说加上那些跟父亲交好,十年如一日站在父亲那面的股东了。
“大体差多少,我来想办法。不过我有个条件,若是楚韵醒来后想回楚恒,我希望你可以把她放置在她想要的高度上。”
“这事不用六少说,我心里自有打算。”
这辈子,楚欣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四年前是她亏欠了楚韵,她会一点点还给她。
关门声响起,一直待在外面的林泽远从茶水间的冲了杯速溶咖啡帮江锦言提神。
“现在不应该给他喝咖啡,而是弄点迷药之类的让他好好睡一觉。”
最好能睡到楚韵醒来为止,不然那家伙,铁定会眼睛都尽量少眨巴盯着那个女人。
姜慕恒站在楼梯拐角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紧闭的办公室的门,腹诽着,每次见面都是他死缠烂打,逼着她说几句话,跟江锦言在一起倒是挺能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都有进去拎人的冲动,好不容易等到楚欣出来,他想制造个偶遇的机会,刚跨出步子,被清洁阿姨的手推车挡住去路,等他绕过去时,她已乘坐电梯离开。
懊恼白白浪费掉大好机会,他心里窝着火,折返回来。准备质问江锦言与她聊了些什么。
“那种药是禁药。”
现在的江锦言是头内心愤怒,隐忍不发的的老虎,若是他现在去捋胡须,他绝对会狠咬他一口。林泽远了解江锦言的脾性,才不会钻姜慕恒的套。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咖啡放在江锦言面前。
从楚韵把他绑在卧室中到现在滴水未沾,江锦言嗓子干哑,端起咖啡啜了口,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自从喝了她煮的咖啡,再喝别的好似的难以下咽,“换杯清水。”
“你跟那女人说了些什么?”姜慕恒扭捏了下,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可以去问她。”江锦言急着去见楚韵,没闲工夫搭理他,接过林泽远递来的杯子一饮而尽,就要离开。
“喂,如果她肯跟我说,我还要来跟你浪费口舌?”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锦言侧头看了眼跟在他身旁的姜慕恒,似是有感而发道:“好好珍惜吧,别等到像我跟她这般,才发现我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珍惜?姜慕恒不屑一顾的笑笑,扬扬眉,他一向感情顺遂,在楚欣的身上栽了跟头,对楚欣只是不甘心,并没有深厚的感情,何来珍惜一说。
将姜慕恒的表情尽收眼底,江锦言轻摇下头,不与他啰嗦,去了重症监护室。
“楚韵她人呢?”
重症监护室中仪器还在,她躺过病床空了,他离开时守在外面的两个护士也不见了,江锦言的心登时提了起来,抓住经过身旁的护士,语气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