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在梦中,又象是在眼前!
他想象着她,不能作画的时候,就是站在这里吧,望着外面精彩的世界,只能望着,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
原来七年的时光,她是这么过来的!
这深深的宅院,象是一口牢笼,将她身心锁得死死的。睍莼璩晓
他知道她不幸福,孤独寂寞,却不知道,婚姻牢笼里的她,早已面目全非膈。
这副油画,她想表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也就是一瞬间,他忽然就有些读懂了,读懂了这七年里,她内心里真真切切的感受。
很真实,真实得令他觉得心悸枝。
他在一点儿一点儿“谋杀”她。
河川的后背汗涔涔的……
画室的门无声地打开了,林晓夕出现在门口,她惺忪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紧张。
他肯定是看到了,不然,他不会到她的画室来。
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就画了这副画儿,纯粹涂鸦之作。
不幸的,又被他逮到了!
“河川……”她忐忑不安,祈祷他看到的,只是一副平平常常的画。
河川慢慢转过身来,看到门口的晓夕,不知怎么的,压抑了一晚上的邪火烟消云散了,甚至连David带给他的麻烦,也一笔勾销。
他们结婚七年了,他把她摆在那里,不闻不问,因为没有感情,因为他们是被硬拴在一起的。
有时候对着她的时候,他是有一点儿的……恨她,恨她是林晓夕。
河川走到妻子面前,看清了,她的脸很苍白,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儿,而眼神里,是他熟悉的那种拒绝又逆来顺受的神态。
他何尝不是呢,日子过得艰难。
他们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维持着婚姻,维持着某种平衡,不至于让这层关系,分崩离析。
这样一想,觉得更是难过。
“不早了,去睡吧。”他只简单说道。
晓夕有些错愕,就这样?
河川虽然和往常一样冷淡而从容,但感觉哪里不太一样了呢?不是因为他没找她麻烦。
他的衣服有些乱有些脏,衬衫下边的一角露了出来,领带松垮垮的斜在脖子里,颇有些狼狈,还有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层复杂的情愫。
她一直看不懂他,也没想着要看懂他。
她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河川嘴角一沉:“遇到点儿麻烦。”
晓夕吃了一惊,难怪看起来狼狈呢,“那,你没事吧?”
想到那一幕,河川笑了笑:“还好。”不至于太吃亏。
晓夕又是一阵的迷惑,他笑得很纯粹,眼睛后面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