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走上前,真的动手扯他衣襟,汪傲凌看得目瞪口呆,御景墨表面镇定,但内心已然凌乱,哭笑不得。
凤仪扯了半天,那衣襟虽乱,但依然紧实,只因腰带无法打开,情急之下,抢过汪傲凌手中的剑,哗啦一下割断了,那模样,得有多饥渴?
腰带一断,衣服就很容易扒了,凤仪三两下就将外袍拉下,然后脱亵衣,却被御景墨拉住小手,“你……来真的?”
“废话,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凤仪手上未停,御景墨明显慌乱了,“别闹了,本王堂堂皇子,岂容你如此亵渎?”
凤仪好笑,“亵渎?王爷,你在讲笑话吗?就你这样没节操的人,还怕被人亵渎?”
任是脸皮再厚的人,此时也会脸红,御景墨就是这样,半羞半恼,“你今天要是非要看,那就要对我负责!”
“靠,你要不要脸?那么多女人都看了,凭什么要我负责?”凤仪发现自己上当了,改口道,“我才不是想看你!”
“不想看为什么要脱?”他好笑的瞅着她,凤仪大怒,“你笑吧,等一下有你笑的。傲凌,你来脱,非要把这禽兽扒光,一件不留!”
汪傲凌为难的抱着剑,杀人他会,可这任务太……变态了。
看他不情愿的样子,凤仪大怒,“怎么?我的命令不好使了?”
汪傲凌低头道,“主人,不如杀了他吧……”
“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你快动手。”凤仪指着御景墨的下面,“连di裤也别给他留!”
汪傲凌认命的举起剑,“王爷,要不然,您自己动手吧?”
“好。”御景墨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了,“爱妃,本王先走一步!”
凤仪看看地上,连刚才那件好不容易脱下的外袍也不见了,“靠,这个混蛋,别让我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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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倾泄入室,照亮一室芳华。
凤仪翻过身子,双手枕在脑后,透过天窗看到天空的圆月,她喜欢这小屋的设计,睡在床上可以欣赏满天星辰,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这是汪傲凌的屋子,据说是他亲手搭建的。在郊外的一处偏僻树林间,凤仪暂时无处可去,又不想住客栈,才跑来这里。
此时,汪傲凌抱着剑独坐窗边,闭目养神。
凤仪并不是故意打扰他,只是心中的疑惑不解开,怕是无法入眼,所以轻声问道,“睡了吗?”
汪傲凌睁开眼,看向她,“没睡,什么事?”
“你为什么被家族开除?”
良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凤仪知趣的说,“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因为我是庶出,我娘是贱妾。”他平静的回答,声音不喜不悲,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那你爹呢?”凤仪并不想揭他伤疤,但问都问了,总不能装作没听到。
“死了。”
凤仪想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只感叹道,“至少你还有娘,而我什么都没有。”
汪傲凌沉默着望向窗外,他不想回忆从前,自记事起,因为他娘的身份,他受尽了白眼与欺凌,外人如何能知道他的苦?
“那你怎么会为吴杰操做事?”
“我爹死后,我跟我娘被大哥赶了出来,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娘身体不好,病得很重,是吴家老爷收留我们母子,这份恩情,我必须还。”
“可是吴杰操处处作恶,你就坐视不管?”
“这个……我管不了。”
凤仪叹息道,“但你肯定不想帮他作恶。”
“吴老爷子死前交代我,不管如何,要保吴家一条血脉,吴杰操是唯一的独子,从小被惯坏了,我没有帮他作恶,我只保他不死。”
“可是你背叛了他。”
“如果我一直跟着他,他永远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