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是不知皇上定了谁为太子,需着急群臣商议。”
景安皓看了北宫馥一眼,又看看寿王:“大臣们还不知道父皇驾崩的消息,不过刚才父皇召本王进来,就是商议皇储之事。”
北宫馥忙问道:“皇上这么说?”
景安皓看了一眼寿王:“大皇兄,原本这话不该这个时候说,但既然众位大人都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那本王不得不说了。”
说着,他叹口气:“父皇说,原本他想将皇储之位交给大皇兄,但大皇兄执政期间政绩平平,还屡犯众怒,所以刚才他已经将皇位传给本王了。”
“什么?”寿王皱眉,“不,这不可能!”
太医们也是面面相觑,只可惜他们在朝中一直都是人微言轻,而那些肱骨大臣到现在却是一个人都不见,这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三弟可有证据?”寿王深吸口气,自然是不服的。
“有遗诏为证。”景安皓竟然从文帝身边拿出一份黄色的圣旨,“上面有加盖父皇的私章和玉玺,众位大可以一看。”
北宫馥吓了一跳,没想到景安皓竟然有此一招。
“这不可能,父皇早已提不动笔,又如何能写遗诏给你?”寿王反驳。
“不错,父皇提不动笔,这遗诏是本王写的,但上面的私章却是他亲自盖的,难道大皇兄觉得,我会知道父皇私章所在吗?”
皇上的私章,通常是藏在隐蔽的地方,除非他主动拿出来,一般是拿不到的。
那么,这份遗诏是真的了?
这一点,别说北宫馥不相信,众位大臣很显然也有疑虑。
但遗诏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呈现在大家面前,不信都不行。
“有皇上遗诏在此,你们还不跪下!”景安皓站了起来,举起遗诏振臂一呼。
北宫馥看他一眼,想了想,跪了下来:“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寿王一时气愤难忍,指着她:“王大人,你……”
见院政都跪了,其他太医哪有不跪的道理?
景安皓闭一下眼睛:“传旨,父皇驾崩,让外臣们进宫奔丧。”
几个内侍看他一眼,竟然十分听话地就跑了出去。
北宫馥心中明白,这几个内侍,恐怕是景安皓早就安排好的人。
她当年在景安皓身边,就知道他在宫里安排了不少自己人,看来此时此刻,宫门内外都已经被他控制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让人去引接那些大臣进宫。
想来,头几个入宫的大臣,一定是他的人。
难为卓志盛是寿王的妻舅,他居然也能搞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一如北宫馥预料的一样,进宫的几十个大臣几乎都是景安皓的心腹,后面的进来的大臣面带不渝,显然是遭遇过不公平的对待。
但等他们进宫的时候,木已成舟,局面早已给景安皓控制住了,想要反抗,哪里是他的对手?
再说了,连寿王都已经称臣了,他们还争个什么劲啊?
等到了翌日一早,文帝就被入殓,宫里一众嫔妃都要祭祀,惟独不见周太妃。
北宫馥很清楚,她已经被景安皓秘密禁锢了起来了。
等文帝七日之后下葬,大润举国上下不许有任何娱乐活动,接着,大臣们也安了心,开始准备景安皓的登基大典。
寿王仿佛已经死了心,跟景安皓上禀,请求回寿王府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