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润的五月又是多事,萧弛被皇上召进宫问责,虽然查不出他跟侯府遭遇刺客一事有多少联系,但那些刺客却都是他的属下无疑,但是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就足够他好好承受。睍莼璩晓
也因为如此,虎威将军和侯府的关系也僵到了极点。
北宫政自然是没有恼恨北宫馥太久,因为他接下来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情。
比如,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他就必须破釜沉舟,和萧弛展开一战。
若是萧弛赢了,太子登基以后,必然没有定安侯府好果子吃烨。
所以这一仗,他北宫政必须赢。
好文帝正值盛年,应该还有几年时间可以好好对抗。
北宫馥看着天边的落日,嘴角溢开淡淡的笑意钨。
若要对付景安皓,这个天下,就必须乱,越乱越好!
北宫政跟萧弛闹得天翻地覆,终于有一日,刑部大牢内,那几个刺客一夜之间被灭口。
有人说,是萧弛心虚所以派人做下此事。
但北宫馥却另有想法。
“萧弛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了,他明知道那些都是死士,绝对不会开口出卖他,何必派人去杀了那些人,那些人一死,皇上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是他。”
月恨水点点头:“萧弛此人是个武将,虽然有勇无谋,但不至于是个蠢材。”
“所以,我很怀疑,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你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栽赃?”月恨水心头也想起一个人来,“若论阴谋诡计,文臣确实比武将多得多。”
北宫馥深吸口气:“我的爷爷,也就是老侯爷并非长子嫡孙,但太夫人嫁过来没多久,长子二子都相继过世,所以最后没得选择才选的他继承爵位,师父觉得,太夫人教出来的儿子,能简单到哪里去?”
月恨水点点头:“太夫人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她气你教坏了她的乖孙,又对你一直保持着戒心,我看,你跟她直接对上的日子也不远了。”
“先把北宫政推出去对付萧弛,估计萧君琦在我叔叔那里的日子应该也难过得紧,这边暂时解决了,长平公主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月恨水叹口气:“北宫成这几日频繁去倚红楼,晴红说,他好像也很关注侯府世子被刺杀一事。”
北宫馥眯起眼睛:“看来,他是真的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长平公主关了烟鹤楼。”
“哦,竟这般痴情?”北宫馥轻笑起来,“听夏轻眉说,公主已经许久不曾去他那里了。”
“看来长平公主对北宫成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这不就行了,北宫成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长平公主正好是个有权势的人,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不就可以得利了么?”
月恨水缓缓地点点头:“你为他铺平这条康庄大道,却并不打算告诉他,是吗?”
“他要的东西,跟我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不过既然目标一致,到时候各取所需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告诉他不可?”
“你倒是心宽。”月恨水忍不住摇摇头。
“到时候,我都跟师父走了,他就算要找,恐怕也很难找到我了。”
月恨水却意外没有搭腔。
“师父,你不是说,等事情一了,就让我跟你回山上吗,师父后悔了吗?”
“不,没有。”月恨水摇摇头,笑容却有些苦涩,“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为师一定带你一起上山。”
“什么叫如果有那一天?”北宫馥满心不解。
月恨水叹口气:“馥儿,这件事还要多久,你我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北宫馥一下沉默了,如果这里的事情不了却,她确实无法安心跟月恨水走。
“不会太久的,前世,这条路我走了十年,但今世,绝不会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那是多久,五年,还是八年?”
“师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