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谈笑风生间,已经到了义庄门口,二人手中的笼子一碰到那门,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门挡住了他们,不让他们将笼子拿出去。
月恨水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匕首,似乎也并不锋利,只是上面刻着不少奇怪的文字。
他拿着匕首,在空中一点一点地划。
空中似乎什么都没有,他却划得格外艰难。
空气中有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月恨水中的匕首也一点点发红起来,好似被火烧着了一般,发出一股焦臭味。
北宫馥牢牢扣住手上的笼子,看着月恨水额头渗出的汗水,单手轻轻拍上他的背,将体内的功力源源不断地传到他身上。
“师父,你昨夜刚刚用功过度,不然我们今日就算了吧。”北宫馥有些不忍。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月恨水坚持。
师徒二人的倔脾气,在某种程度异曲同工。
北宫馥不再坚持,她知道,师父一旦下定了决心,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她这个时候如果还是要他放弃,只会让他分心,反倒没什么好结果。
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多给师父一点助力。
师徒二人合力,那匕首虽然划下去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最后,终于到了地上。
“啊!”二人叫一声,终于带着那笼子跑到了义庄门外。
“总算出来了。”月恨水松口气。
北宫馥帮他抹去汗水:“师父,这就是我想瞒着你自己来的原因。”
月恨水叹口气:“你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玄术天赋,可你才练了几个月,哪里能制住这么厉害的鬼魂,你自己来,岂不是来送死?!”
北宫馥嘟嘟嘴:“我玄术不高明,可还有武功,还有符纸,再说我今日原本没打算带她走,只想问她一些问题罢了。”
“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先去我那里看看情况再说。”月恨水拉了一下她的手,叫不忽然有些虚浮起来。
“师父,你怎么样了?”北宫馥急着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月恨水摇摇头,“只是用功过度罢了,回去挑西一下就没事了。”
“师父,我背你回去吧。”北宫馥忽然将他两只手放在自己肩上。
“这怎么行?”月恨水立刻拒绝。
“师父……”北宫馥看着他,“小时候,你就经常背着的在紫霞山的山涧里疯跑,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可我是师父,你是弟子。”
北宫馥微笑:“师父是怕我背不动你吗?比你重的我都拿得动,师父又不胖。”
说着,她也不顾他的挣扎,一把将他背到背上,一个纵身已经上了屋顶。
“馥儿,馥儿……”月恨水叫起来。
“师父要是再叫,我们两个就一起掉下去了!”
……
月恨水不由有些无奈,还是那句话,说起倔脾气,他们师徒二人确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北宫馥背着月恨水在皇宫大内的琉璃瓦上飞掠,月恨水索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为净嘛,呵呵……
“师父,是不是觉得徒弟已经长大了?”北宫馥轻声对他笑。
月恨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连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种夹带着幸福的喜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