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吓的浑身哆嗦,又看着主座上的淡云步,复又跪爬过去,重重磕着响头,痛哭道:“掌门师叔!师侄错了!求掌门师叔网开一面!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月痕有些好奇,难道有专门处罚这种事的刑具?她不禁想起那座阴森可怕的囚牢,该不会要让她躺寒冰钉床吧?师父曾说,一般人躺到上面,最少也要被折磨三天三夜才死去。
那……那也太残忍了!
淡云步漠然地看着她,并没有像玉饶那般露出凶恶之态,只是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不参与,全凭你们师父做主,求我也没用,好好反省吧。”
苏小暖身体一软,瘫了下来,想象着那个东西钻入体内的感觉,已然吓的目光呆滞,失魂落魄。
相比之下,凌炜森显得极淡定,虽然一开始也被吓的不轻,但一想到自己身为朝廷重臣的亲子,便无所畏惧。何况师父对他一向宠爱,最多罚他个面壁思过,决然不忍心那样惩罚他。
又过了一会儿,清源道长终于姗姗来迟,一进大门,便被这前所未有的森寒气氛震的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凌炜森看到他,连忙起身跑过去,目露惊喜,“师父您终于来了!”
回过神来的清源道长脸色骤然阴冷,直接坐到座位上,怒斥:“跪下!”
仿佛劈头一棒,凌炜森吓得扑通跪了下来,脸色渐渐泛白,忍不住颤抖。
“不是跪我!掌门在上,还不快向你掌门师叔磕头请罪?”清源道长努力地把心静了下来,把难题直接扔给了淡云步。
捕捉到师父眼底的一抹光亮,凌炜森心里一动,掌门师叔一向慈悲为怀,要是去求他,应该不至于被罚的那么严重,于是连忙转移目标,向着淡云步跪走了几步,满脸痛改前非的谦恭。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淡云步已经冷漠地表明了立场:“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我不参与。大师兄,事已至此,你和师姐商量,拿个主意吧,我没有意见。”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隐忍了许久的玉饶终于忍不下去了,仿佛下定了决心,冷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按照门规戒律,所犯****条律者,当以阴阳蛇惩处!”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两人顿时吓的脸色惨白,比先前的状态更为惨烈,连凌炜森都几乎嚎啕哭了起来,苏小暖更不用说了,浑身像被人猛烈地抽着鞭子,惨叫连连。
阴阳蛇?这是个什么东西?月痕疑惑地看着淡云步,见他的脸色居然也煞白了一片,不免心中忐忑。难道,还是个比寒冰钉床更可怕的东西?
很快,她便见识到了传说中专门用来处置那些犯了淫戒的刑具。
广场上放着两个黑色的铁箱,足足人高般大,两边各站着两宫弟子,人人面色惊骇,噤声不语。看样子,这一次是打算以儆效尤,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犯了淫戒的人会受到多么惨痛的惩罚。
汉白玉阶上,淡云步漠然而立,身边是脸色铁冷的玉饶和清源。
月痕远远地站在后头,眼看着广场上人人自危,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跟着捏了一把汗。
之前,她特意去查了那本厚厚的戒条,才明白,所谓的阴阳蛇,其实就是一条公蛇,一条母蛇,公蛇会钻入女犯的下体,一点一点地吞噬。而母蛇,则会一口一口地咬掉男犯的根。它们的动作很慢,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完成整个行刑的过程。
太残忍了!
月痕的心纠结成一团,实在不想看到这么残酷的画面,可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跑到了淡云步的身边,正欲开口,却被他拦住。
“你人微言轻,不要多说话,惹恼了你的两位师伯,我可保不了你。”淡云步低声告诫,脸色很是难看。
“可是,掌门师叔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月痕焦急地拉住他的衣角,眼睛里还闪着希翼的光,“趁着现在还没有行刑,掌门师叔您帮他们说句话吧!随便打他们一顿也比这样……”
淡云步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千年以来设立的刑罚,就算我是掌门,也不能徇私轻饶了他们。你听话,不要多事,回去吧。”
“我……”
月痕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原来是凌炜森和苏小暖正被强行关进了铁箱里,吓的他们惊魂失声。
紧接着,惨绝人寰的尖声厉叫震动了了整座太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