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赶忙上前扶起她,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您还好吧?”
夜舞颔首凄然一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先生为何会在此?”
“呃,此事说来话长。”
玄墨还没来得及作出解释,那厢秦广王已经在颁布指令了。
“夜舞,年方二十三,因……”秦广王翻着生死簿,突然卡了一下,眉头一皱,伸着脖子问,“你怎么死的?”
夜舞俯首对他行了一礼,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玄墨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冲着秦广王就吼,“怎么死的你簿上没写啊?明知故问!”
秦广王憨憨一笑,“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吗?咳!”他象征性咳嗽了一声后,接着一本正经道,“因愚昧无知惨遭横祸……”
“停停停停!”东方玄墨火大地冲了过去,一把将生死簿夺了过来,“你这写的什么鸟语啊?什么愚昧无知?人家天真善良,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秦广王不依,反唇相驳:“说的好听点叫天真善良,说的难听点,就叫愚昧无知!”
“那你就不能改的好听点啊?”
秦广王郑重地想了想,道:“篡改生死簿是死罪!改不得!”
“我去你大爷的!”东方玄墨抢了他的笔一阵唰唰唰,回头扔给他道,“又没让你把她写活了!胆小鬼!”
秦广王满脸菜色地将簿子重新一翻,看到“愚昧无知”四个大字被改成了“天真善良”,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继续宣读起来,抑扬顿挫的声音飘渺而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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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地府的阴湿森冷,阳间即便天色阴霾也显得光明的多。
此刻,南宫璃依然跪坐在草地上,面前笔直地平躺着一个男人。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已经足足两个多时辰了,时间每过去一刻,她的心就要纠结一下,期盼着他能够快点苏醒过来。
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她渐渐蹙起了眉头,不由得握紧他的手,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心里既紧张又害怕。这种感觉,她似乎从来不曾有过。
他的手指纤细而修长,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掌心的纹络条条清晰,她用指腹轻轻抚摸着,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南宫璃微微笑了,将他的手又放回到原处,缓缓的侧躺下来,枕在他的胸膛上,以为可以听到他铿锵的心跳,可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那一刹那,她突然感到心里一空,却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难以喘息。
她困惑地抬眸看他,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他单薄的唇瓣上,她心一悸,不由自主地伸手触了上去。
很柔软,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唇也可以这般柔软。轻轻一点,手指滑上他精致的侧脸,柔柔轻抚间,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柔软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风陡然变得凌厉肃杀,她一惊,起身看去。
但见不远处,滚滚乌云下突然挺立出数十名黑衣人,个个虎视眈眈地逼近而来。
一场恶战来的猝不及防,南宫璃无暇思考,只得硬着头皮迎战。没想到这群黑衣人的功夫非常了得,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招招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