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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升到哪里了?”奉天城的局势一ri三惊,赵尔巽到底是个文人,此时身边没有绝对强力的力量,只有一个巡防营中路7个营的士兵,在总督眼皮子底下,吃空晌的情况比别处要好一些,加起来有2800余人。面对新军第二混成协,那是一点底气都没有。赵尔巽连丝毫的安全感也欠缺。
“吴俊升应该还在赶过来的路上,不过郑家屯那边的张作霖倒是赶过来了,还有洮南那边的后路统领秦宇也带足了兵马星夜赶往奉天城。”袁金铠道。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来了。”赵尔巽轻哼了一声,这事若是放在几年前他担任盛京将军的时候,没有收到命令便率兵赶往奉天城,安个谋反的罪名都不为过。借张作霖和秦宇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可此时对方来得理直气壮。赵尔巽心里不由一阵烦闷,难道大清真的已经势微到了这种地步?不管是革命党还是巡防旧军都已经不将朝廷的威信放在眼里。
“总督大人,眼下不管是哪一路兵,先抓在手里,把眼前这一道坎过过去才是大事,至于那些细枝末节也用不着追究那么多了。”袁金铠倒不在意哪一路巡防军过来掌握奉天城的局势,只要不是革命党人,袁金铠和革命党欠奉来往,一旦革命党人得势,今后他该何去何从?吴景镰是咨议局局长,支持革命党人,只要有吴景镰在,就算他也向革命党人靠拢,后面的地位也不会太高。
“省城形势危迫,作霖闻讯赶来,但愿以生命相许,报效大帅,作霖未奉命令,擅自行动,甘愿接受惩处。”从郑家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初见赵尔巽,张作霖神se十分恭谨。
赵尔巽此时被革命党人弄出来的紧张气氛吓得手足无措,见张作霖恭敬至极,不像是和革命党人一伙的,整个人苦着一张脸道,“雨亭啊。我明天就准备死了。”
“总督大人何出此言,有作霖在,必然和乱党拼死一战,护得总督大人周全。”张作霖大吃一惊道。
赵尔巽踌躇了一阵子,咬咬牙道,“也好,既然雨亭你赤胆忠心,我也就放心了。呆会我补给你一道调防命令,另外撤掉巡防营中路统领金道坚的职务,他那一路巡防军你暂时带着。”
“多谢总督大人!旦凡总督大人有令,作霖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作霖大喜道。巡防营中路七个营,加上他手里的五个营,只是赵尔巽一句话的功夫,张作霖手里的兵力便番了一倍还多,直达五千人。在人数上足以和新军抗衡了,而且中路巡防营常驻奉天城,装具比张作霖本部总要好上几分。
“现在革命党人在奉天十分猖狂,奉天局势千钧一发。维持奉天局势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若是平时赵尔巽自然能一眼看穿张作霖狂喜中的几分悝悝作态,不过此时即使看穿了,赵尔巽也不会点穿,眼下能派得上用场的人物确实只有巡防旧军。想他一个封疆大吏,竟然到了要对一个普通的巡防营统领耍心计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
张作霖拍胸脯一阵保证,将这两年学来奉迎上级的文明用语全部都用上了,出了门才忍不住骂了一句,“妈了巴子,不枉费老子学了两年拍马屁的功夫,这会升了官也算物有所值了。”
“怎么样,总督大人许了你什么好处?”汤玉麟看到张作霖一副志得意满的神se,不由凑上前来问道。
张作霖打出了个七的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七千两银子,还是七个婆娘?”汤玉麟xing格有些二,摸着脑袋道,“要我说这总督大人也特小气了点,你又不缺婆娘,咱们几千个人来回这么折腾一次,七千两银子连塞牙缝都不够。”
“是七个营,总督大人把巡防营中路调拨给我了,从现在起,这奉天省,除了蓝天蔚那个第二混成协,就咱们最大。”张作霖哈哈一笑,“要是赶跑了蓝天蔚,那就是天老大,地老二,我们老三,麻了戈壁,在郑家屯窝了三年,总算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这个老赵够意思。”
“老六,也有个不好的消息,我刚才听人说秦宇从洮南那边赶过来了。”
“什么?秦宇过来了?”张作霖,张作相吃了一惊。
“这个秦宇年纪虽轻,却也是个人物,看来他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张作霖大感威胁地道,若说各路巡防军里面他最忌惮谁,无疑便是后路的秦宇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宇手里只有六个营,咱们有十二个营,他就是再能崩跶,用兵堆也要堆死他。”汤玉麟哼了一声道。
“不能这么说,以前打陶克陶胡的时候,他还救过咱们一命,我老张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不过这奉天城是万万不能相让的,到时候再看好了。”若是以前,张作霖对秦宇的实力还感到畏惧,不过现在手里的兵力凭添了一倍,自然是底气十足。
“我看不如请总督大人下一道调令,让秦宇不要来奉天城,你们看怎么样?”张景惠灵机一动道。
“中,这个办法中!五哥你到底吃过几年墨水,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就是多。”张作霖一拍大腿道,若是能避免为敌,自然最好,虽然此时手里的实力比秦宇要强,不过想起秦宇手下那来去如风,敢打敢杀的骑兵,张作霖就有些头大,若是能通过赵尔巽的调令,阻止秦宇进入奉天,兵不血刃,自然最为划算。
张作霖想方设法将秦宇阻于奉天城外的同时,奉天的革命党人此时也陷入了一片争论。
“我早就说过不能再等了,现在等来了一个张作霖,听说洮南那边的秦宇也在往省城这边赶,季豪兄,不能再等下去了,万一要是这个秦宇也倒向赵尔巽,做了满清的走狗,咱们夺下奉天城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张榕有些焦躁地道,要不是蓝天蔚掌握着第二混成协,旁人指挥不动,他早就甩开膀子和奉天城里的巡防旧军干上了。
“大战一起,奉天城必定生灵涂炭,想恢复元气,少则三五年,损失太大了,我们闹革命的铁血手腕不能少,但能避免的损失还是尽量避免为好,否则占领了奉天城,却给百姓带来重大伤亡,我们革的不是满清zhengfu的命,而是革的奉天城百姓的命。”蓝天蔚不是不知道形势的严峻,不过真要开战,一通大炮打下去,整个奉天城必然满目新疮夷,百姓对于这些革命党人必定不会买账,是以迟迟难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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