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皇甫倾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把《静夜思》,《咏鹅》,《春晓》背了。
宁玥拍了拍巴掌:“倾儿真棒。”
皇甫倾在宁玥怀里蹭了蹭,然后往后一滚,在凤床上撒欢去了。
宁玥又看向一旁静坐的儿子,轻声道:“难为你们了,是母后不好,母后以后会注意的。”
皇甫澈认真地说道:“母后这样,挺好。”
“嗯?”宁玥一怔。
皇甫澈定定地望进宁玥的眼眸道:“母后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在我们面前,不要戴上伪装的面具,我们想要的是一个肯把情绪写在脸上的母亲,不是伪装者。”
宁玥欣慰地笑了。
夜里,皇甫澈皇甫倾进入了梦乡。
玄胤端来一碗药,宁玥轻轻推开:“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你脸色还是很差。”玄胤心疼地说。
宁玥幽幽地瞪了瞪他:“嫌我丑了是不是?”
“你……”玄胤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是谁说我惧内的?一转眼,又怕我嫌弃她了?”看了她一眼,尽管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意志力上来了,想来恢复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行,听你的。”
把药碗放回了桌上。
宁玥偎进他怀里,静静地盯着某处,眼中没有焦距。
“有话对我说?”玄胤亲吻着她发丝问。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答应我?”
“看来是有求于朕啦。”又摆起了皇帝的谱儿。
宁玥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算我求你。”
玄胤被她弄得心底一片柔软,身体康健时尚不忍心拒绝她,更别提她病了一个多月,此时她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素衣与你说什么了?”他好奇地问。
宁玥撒娇地推了推他:“你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
他脸上一个大写的同意,她没读出来吗?玄胤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很快,又坏坏地压了下去,正色道:“你这人吧,轻易不提要求,一提,准是不能轻易办到的事儿。你说你都冷落我这么久了……嘶——”
话到一半,她柔软的手伸进被子,覆上了那不可言说之处。
玄胤被刺激得一个激灵,险些深(同音字)吟出来,慌乱中忘了熟睡的孩子一眼,又满脸通红地看向宁玥,仿佛在问,孩子都在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玥调皮一笑,素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了起来。
玄胤的神经都快崩断了,事毕,面色潮红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熟睡的孩子们一眼,贴近她耳畔,悄声道:“胆子真大!”
宁玥拿毛巾擦了手,幽幽地看着他。
玄胤被看得怪不自在,一开始明明是想逗逗她,哪知后面反而被她给调戏了,这人也是翻脸快,早上还半死不活的,这会子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折腾他了。
算了,也怪自己定力不够,没忍心推开她。
“究竟什么事,你说吧。”
宁玥凑近了说道:“我想带我大哥,去找容麟……我想亲口问容麟,为什么要负了我大哥?”
……
七月,宁玥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便与玄胤一起踏上了前往北域的马车。临走前,玄胤将朝堂交给了陈太傅、耿中直与年仅六岁的太子。朝中自然一片反对之声,但经历了定国公一事后,夫妻二人都对太子的手段安心落意。
“朝堂和公主都交给你了,朝堂你可以给父皇弄得乌七八糟,但妹妹,必须照顾好,明白吗?”玄胤无比郑重地说。
皇甫澈拱手行了一礼,笃定而坚定地说道:“父皇请放心,儿臣会把治理得井然有序,也会把妹妹照顾得事无巨细,等父皇与母后归来,儿臣定还给父皇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