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身下的起伏不定的喘息声勾起浴火,他恨不得就在这一刻真的要了她,可是他还是缓缓坐起,“春宵时刻,我要留到新婚夜”,他扶她起身,强搂着她,勾起嘴角,坏坏的笑着。
他又放开了她,起身去点燃烛火。她就站在他身后,呆呆的看着他的背。
“是不是太思念我了?如此专注的眼神”,他转身抬起她的下颚,他细细端详着美人儿,“蓉儿,谢谢你为文府增添了喜庆”,他拥她入怀,“你可知我每天都在想你在做些什么,都在想你会想我吗?有时我害怕我是一厢情愿,有时我害怕两情相悦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她紧紧的抱着他,“我忧的不比你少……我,其实我也很想你,有时会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文府外”,她竟然流泪了,“可是我又害怕你来北黎,我害怕有人伤害你”。
“我不怕,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带你走”,他坚定的说道,她却不吭声,心里有些犹豫。
“……我想你最近应该会是安全的”,她淡淡的说道。
他放开她,“你是不是又做坏事了?”她蹙眉,“你才干坏事了呢”,她轻哼着,不想理他了。
他轻笑的又捏起她的下颚,“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干点坏事?”她撇开他的手,“我才不要呢,要做你自己做好了”。
“真的?”他挑高眉头。
她睨瞅了他一眼,别过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抱起她放在床榻上,欲俯身强吻,被她一脚踢开,“这就是你所谓的坏事?混蛋!”
他捂着肚子,神情难堪,“蓉儿,下手轻一点嘛,每次都很疼的,下次能不能换个温柔的招式?”她翻了个白眼。
“我木府你想来就来,还躲我房间,没治你就不错了,还得寸进尺”,她也抬起他的下颚,“想做的我的夫君,就得乖乖的,越矩,我可是有办法让你求饶的”,他见她如此,真是哭笑不得。
他单手用力拉着她的手,以至她的脸贴近他的鼻梁,一个吻,她又被人占了便宜。
“蓉儿,我还是得逞了哦。我软硬通吃,尽管放马过来吧,我的娘子脸红了呢”,他得意的扬眉道,她双眸瞪的大大的。
“出去”!她一声呵斥。
“也罢,也夜深了,你也该睡了”,他突然向她伸手。
“干嘛?”
“钥匙啊,你把我府上的锁撬了,换了,我没钥匙啊”。
木芙蓉撇撇嘴,从腰间取下钥匙丟在门那边,文麒哭笑不得,“娘子,记得要梦见我哦”,他抛了个媚眼,捡起钥匙,不舍的开门而出。
木芙蓉原本嘟起的嘴,却笑了起来,“真是”,她轻抚着自己的唇,美美的回味着。她见到他,的确很开心,只是有时在控制着内心的喜悦。
几日以来,陛下都未上朝,朝中的朝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陛下每每想到曾经因为王丞相的意见,差点失去木将军,心里愧疚。每每想到自己后宫的妃子与他人有染,心里满满的气愤,可是他又能怎样?是能高调下令处死荣妃,还是能直接下令除去王丞相?越是帝王,处理每一件事情都需要充分的理由。
陛下好面子,不想丑闻泄露,可是他明白,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知晓这个丑闻,那他会是谁呢?他始终猜不出来,他不明白是谁要这么刻意的让他知道自己被别人戴了高高的绿帽子。
一想起那晚荣妃端来的茶水,就恶心的想吐,可是自己还是提不上精神去为自己讨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陛下老来疑心病重,之前就是因为文麒而疑心木志毅将军,差点失去木将军。这次因为荣妃与王丞相有染,他开始怀疑东王宫明俊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不会又为别人养大了孩子吧?他越想越头疼,夜夜难以入睡。
太子和东王恰巧碰到一起,“你也来看父皇?”东王点点头,“那就一起进去吧”,太子对他冷言冷语。
躺在床榻上的陛下见到东王也来了,便苦瓜着一张脸,“你来作甚?”东王遭到陛下如此一问,心里有些憋屈,来看自己的父亲,难道都不可以吗?他不明所以。
“下次没有孤的宣召就别进宫了”,宫明俊难堪极了,欲开口想问为何,却始终都没有开口问。
“既然父皇不想见你,你就去吧”,宫明杰淡淡的说道。
“儿臣改日再来,父皇安心养病”,宫明俊只好硬着头皮离去。
“父皇,几日不上早朝,朝臣们都议论纷纷,有的在较量,有的以为您不能再……”
“随他们去吧,从明日起,你监国,孤会在今天下召”,陛下明显苍老了许多。
太子宫明杰的心里是非常的得意,他终于可以把持朝政了,离正真的皇位不远啦,他暗喜。
“你先去忙吧,孤想静一会儿”,陛下唉声叹气。
陛下一个人正在寝宫里寻思着怎么弄死荣妃,就在这时,荣妃端着汤药就进来了,“陛下,这是妾身为你熬的汤药,虽有些苦,但也是良药”。
“你不知孤得的什么病,就随便端了汤药给孤喝?要是这汤药要了孤的命,死一个你都无法弥补”,陛下疾言厉色。
荣妃听后,心里不悦,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她放下手中的汤药,媚笑道:“陛下,妾身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听吗?”
“……你说”。
“妾身有身孕了,陛下算是老来得子了呢”,荣妃脸上洋溢的笑容,陛下看着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孤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你能在这个时候有身孕,真是我北黎的一大幸事”,陛下笑里藏刀,荣妃终于感觉到陛下话里有话,见到那双眼神,她却莫名的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