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她们在某一方面拥有比男人更强的的信念和执行力,而这个女人,恰恰是一把好用的刀。
……
洛秀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红酒虽没白酒度数高,但后劲很强,躺在床上舒缓了一会儿头脑,他才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晴空万里,又是一个好天气。
洛秀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万里无云。
洗漱后换上衣服到客厅,女仆已经把早餐摆在餐桌上,洛秀瞟了一眼吩咐女仆将之送去对面。
半晌没人来开门,洛秀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他站在楼下喊了声小锦,没人应声,洛秀蹙了蹙眉,到底放心不下,抬步朝楼上走去。
他敲了敲卧室门:“小锦,你醒了吗?”
门内传来宋锦冷漠的声音:“滚。”
洛秀挑了挑眉,听声音中气十足,松了口气柔声道:“我把早餐给你放在餐桌上了,你赶紧下来吃吧,等凉了再吃对肠胃不好。”
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洛秀勾了勾唇,声音更添轻柔:“动怒易伤身,你昨日刚生了一场病身体还很虚弱,小心身体。”
“我这就走了,你赶紧下来吃早饭吧。”话落不再停留回了对面。
过了半晌卧室门被人从里边拉开,宋锦冷漠的从里边走出来,走到楼下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餐,站在原地冷笑了一声,走过去将之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内。
抬手摸上胸口处那一点温凉,冷寂的心逐渐找回了点温度。
齐歌失踪的第二天,日子有些难熬。
虽说世界离了谁都照转,有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消失也不会引起什么动乱,但那个人对她来说却是无可取代的,她不会怨天尤人,却抵不了心上缺了的口子,在等待某一个人来补满。
她清醒的认识到,齐歌是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其界限可能是永远。
家里处处充满着齐歌的气息,可是他却再也不会回来了,空荡荡的冷寂又苍茫。
宋锦抱膝坐在沙发上,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韩经理刚才又打电话来问,明天婚礼需要的照片她已经加紧洗出来了,问她是派人去拿还是快递邮回来。
她是怎么说的呢,婚礼取消。
新郎都不在了,婚礼她要唱独角戏吗?
韩经理的惊讶声还言犹在耳,她却赶忙把手机给挂了,她不敢再听下去,她怕对方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她也想知道。
把脑袋深深的埋进膝盖间,宋锦像只鸵鸟般紧抱成一团,却依旧很冷……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仿佛催命符般又急又响,宋锦坐着没动,那敲门声兀自响个不停,仿佛她不开门就不停歇的敲下去。
“谁?”冷肃的声音透过铁门如洪般灌入梁仲峡的耳朵里,震得他脑袋都有些发懵,摇了摇脑袋,他有些晕乎乎的高声道:“宋小姐,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这声音熟悉的讨厌,宋锦眼底划过一丝冷芒,起身走过去开门,门外正站着身着一身西装的微胖男人,四十岁左右,面容平凡而饱经沧桑,目光冷肃威严,正是梁仲峡,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而那个女人,宋锦接收到对方透过来的不善目光,正是在机场有过一面之缘对她抱有敌意的宁素云,而那个男人高大威冷,目不斜视,她确定没有见过。
梁仲峡微微眯起目光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本人比照片上更漂亮,能把他一向不近女色的得意弟子迷成那样,果然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眼底冷意翻转,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意:“宋小姐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宋锦目光淡淡的从他身上收回,清新柔和仿若三月的清风春色:“你是以什么身份登门呢?191师行动处处长?还是……。”
“齐歌的老师,仅此而已。”
宋锦退开一步,勾唇浅笑:“请进。”
等梁仲峡踏进来,宋锦作势要关门,宁素云拧眉冷哼:“我们是随梁处长而来,你没有资格将我们拒之门外。”
宋锦回她一个挑衅的笑,“这里是我家当然由我做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不去看对方气的发绿的脸“砰”一声甩上门。
听到门外的气怒声,宋锦冷冷勾了勾唇。
梁仲峡瞟了她一眼,提醒道:“果真是年少气盛,不懂得收敛锋芒,树敌良多而不自知。”
宋锦挑了挑眉,柔声淡笑:“对于欺上头的人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也需要足够的资本不是吗?像梁处长这种被压迫着成长的人,隐忍过头就是懦弱了,而我宋锦恰恰不懂何为隐忍,我只知道,如若我站在高处,那些跳梁小丑将会更加可爱。”
这是讽他弱懦,讥宁素云是跳梁小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有妥协的份儿,早就见识过她的牙尖嘴利,梁仲峡一点也不震惊。
“小姑娘是否太过狂妄?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还是谦虚点好。”
宋锦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素手轻抬,茶几上一个白釉瓷杯转瞬落在她的指尖,玉指摩挲过那冰凉滑腻的瓷身,在对方惊异的视线里,宋锦挑眉轻笑,模样好生妩媚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