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充斥着血丝的双眼,盯着轻妩媚。
阎烙狂无奈地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手,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轻妩媚问道。
术红:“……”王妃这是在说什么客套话啊,他的身上,只怕就没有哪里是舒服的吧?
都被鞭子抽成这样子了。
“你……你们是谁?”君无休扯着沙哑的嗓音,问道。
“我们路过此地,见你倒在地上,便将里带了回来,这里是客栈。”轻妩媚微笑地回答。
“什么?”听到轻妩媚的话,君无休虽然有些难以置信。
他立即忍着身上的剧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可不能在这里,这会连累这几个好心人的。
若是被城主府那些王子知道,还不连他们一起教训?
“呀,你干什么,伤那么重,还不赶紧躺下。”术红本就坐在床沿,看到他的动作,放下手中的湿巾就在来将他推回床上。
只是,她还没有动作,君无休就因为体力不支,又倒回床上去了。
因为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息。
“术红,你去备一个木桶。”轻妩媚立即吩咐道。
既然他已经醒了,那就让他在碧雪玉露之中泡上一泡,身上的伤,也能好得快一些,又能止痛。
“是,属下立即就去。”术红立即就出去了。
术红走后,轻妩媚就坐到了床沿,温柔地看着君无休,“无休,能告诉姐姐,你爹是谁吗?他怎么对你不管不顾的呢?”
她觉得,或许无休会知道一些什么。
毕竟魔月与秋菊,曾经是沧海身边最得力之人,魔月死之前,没道理不跟他说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什么人。
“爹……”君无休闻言,充满血丝的眸子,暗了暗,没有回答轻妩媚的话。
“你娘呢?”见他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父亲,轻妩媚又换了个方式,改而从他已逝的娘亲入手。
“娘……走了。”听到有人问起自己的娘亲,君无休十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似是全身紧绷了起来。
轻妩媚仔细地观察着他,抬头看了一眼阎烙狂。
阎烙狂站在床边,也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君无休,即使魔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也不会有恨意吧?
可是,他却从君无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无限的恨意。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走了?是什么意思,是不在了吗?”轻妩媚握住他的手,轻抚着问道。
无休,放心,日后有姐姐在,谁都不敢再欺负你一下,她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
“走了就是跑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君无休有些激动地说道。
娘亲受不了城主的折磨,丢下他跟着别的男人,跑到别的城去了,他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那一日,他躲在角落里,亲眼看着娘亲带着一个男人进房,将家里头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了个精光,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