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了她这话,只觉得奇怪,“怡露,你不是最讨厌那夏红芒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出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夏怡露推开她的的手,摇了摇头,“娘,这事儿你必须得听我的!”
说着,又在大夫人耳畔低语了一阵子。
听完,大夫人顿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我的好孩子,你这心思真真儿是玲珑剔透,叫为娘如何说你…”
夏怡露只是笑,“娘,这回你不再说什么了吧?”
大夫人点点头,脸上尽是笑容,“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娘这就去办,你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
大夫人款款而去,因为心头高兴,连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不少,扭着丰腴的臀部,摇曳生姿的进了春发阁的正厅。
迈进门槛的时候,又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一进门便瞧着夏红芒跪在地上,想到时才怡露叮嘱她的话,急忙端起一副笑容,极是痛心的道:“哎哟哟,红芒呀,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事只管说话就好那,何必这般生疏的跪着?”
“快些起来…”
说着,竟是亲自上前挽了夏红芒起来,“你说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儿犯得着你这般的跪着,大娘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儿叫她们这些丫环婆子递一声不就行了?何必你亲自过来。”
大夫人这般热情,倒让夏红芒有些招架不住,这个时候,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是娘落了难,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如此和颜悦色?
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她夏红芒不是不懂,你失意的时间没有人会帮你,尔今看大夫人脸上这么亲切的笑容,她越发觉得可怕。
笑面虎说的就是大夫人这种人。
不过,既然是来求人的,她自然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至于是什么样的代价,那要看大夫人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但凡能救母亲,哪怕多付出一点代价也是无所谓的。
夏红芒定了定心神,这才看向大夫人,“大娘,我娘她被爹关了起来,还不准人探望,我着急的紧,想见我娘一面都难,红芒来,是想请大娘向我爹求求情,好歹让我见娘一面。”
大夫人早就知道她是为何事而来,还以为她要自己把金氏拉出来呢,原来不过是想见金氏一面,倒也容易。
“你说的这个,容易办,回头我去你爹那里替你求个情,让你见你娘一面,好说。”
说着,又拍了拍夏红芒的手背,“丫头啊,你好歹跟我说说,你娘她是犯了什么事儿,也好叫我拉她一把呀…”
夏红芒觉得,依大夫人洞若观火的能力,只怕早就知道母亲是因何被关的了,听她主动提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听说是因为夜里私会一个叫李沐风的大夫…”
“昨儿夜里我娘头疼,又不忍惊动睡下的我,便一个人到院子里去走走,谁知道恰好遇上那李大夫,那李大夫喝了点酒,就…就…对我娘上下其手,恰好让霜白瞧见了,便请了爹过去处理这事…”
“哪知道,爹他竟然…连娘也一起关了起来…”
说着,又流下几滴眼泪来,倒是情真意切。
“哎呀,竟是为这档子事啊!那老爷可真是糊涂了!”大夫人只知道是金氏因为通奸被逮个正着,哪里知道里头还有这么个故事,听夏红芒说理有鼻子有眼的,当下倒是相信了几分,握着夏红芒的手搓了又搓,“丫头啊,你也别急,这啊,这就同老爷说说去,看能不能让你们母女见上一面。”
大夫人说着,果然便转身要走。
夏红芒却是拉住了她,“大娘,这是红芒一点小小的心意,你且收下,只当是红芒孝敬您的。”说着,从身后的盒子里拿出一串鸽子蛋大小的黑珍珠项链来,捧到大夫人跟前。
大夫人瞧着这样珍稀的宝贝,两只眼睛看得都直了,直勾勾望着那串珍珠项链,说不出话来。
夏红芒把项链交到她手里,“大娘,不管如何,我娘的事就拜托您了,倘若您能让我娘出来,红芒还有重谢。”
人心都是贪婪的,看大夫人盯着这串项链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一只喂不够的母狼,只要她贪财,母亲便有的救。
大夫人故作矜持的推托再三,才收下那项链,皱着眉对夏红芒道:“丫头啊,不是大娘我不肯帮你,你娘犯的这错实在是太大,若要老爷放过她,只怕要费好大一番工夫啊,我这里只怕是…”
夏红芒是个明白人,当下明白她还想要更多,立刻道:“只要能救出我娘,大娘要什么只管说一声便是,红芒一定给您弄过来!”
大夫人很是满意,“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其实呢,想我救你娘也行,只不过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