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小祖宗诶,这可使不得啊!别说这四周有栏围着,掉不下去,又没有别人在,大家伙儿都只当是我推的你,我这把老骨头不是白糟罪嘛。就算先皇和你父皇知道实情,可我没照顾好你,定也少不了一顿好揍。祖宗喂,别看了,咱快走吧,皇上该等急了,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福来一把拽过夕颜左手就往亭中走,看着她还看着湖水,忍不住一顿抱怨。
夕颜苦笑不得,拉开他的手,整了整仪容,“快到了,福来叔走前方吧”
福来听言也整了下自己的衣袖,走在夕颜左前方带路。
“怎的这么慢才回来,做什么去了?”还没走进亭中,就听一道温和的声音问起。
夕颜身子震了震,倒是没想到南宫玉的省心这么温润动听,直击人心。
一旁的福来连忙几步踏进亭中,站在他旁边躬腰道:“回皇上,奴才听皇上之令前去查看何事那般吵嚷,就见侍卫眼拙没认出锦溪公主,拦住了她。公主侍女气不过便掌了他一巴掌,奴才见真是长公主,就将她领了进来。”
这时夕颜也刚好走入亭中,朝南宫玉和太妃行了一礼“锦溪见过皇上,见过太妃娘娘!”
“公主不必多礼,请坐。”
夕颜刚坐下,就听一旁的冷太妃说:“哀家这还是第一次见锦溪公主呢,倩儿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转过头朝她笑笑:“舅妈这是说哪里话,锦溪再好哪能比得上如月姐姐啊。”
柳太妃也配合的笑,眼里却是一片嘲讽:“如月从小仗着我们的疼爱侍宠而娇,哪像溪儿这般识大体?刚刚听福公公说侍卫没认出你?莫是没有乘皇上为你准备的软轿?”
夕颜乖巧的听着她温厚的说话,心中带着万分的不屑,看看这恰到好处的疑惑,恰到好处的提问,一句一句明里暗里的说她不知好歹竟然拒绝皇上的恩赐。
听柳太妃说完,歉意的看着南宫玉,声音里带些坚定和委屈:“表哥,皇宫历来只有皇上和后宫一些娘娘贵妃才能坐轿的规矩。从小母后就教导我,万事都有规矩,切不可侍宠而娇,所以这才不顾表哥好心,拒了表哥的软轿,玉表哥,你不会怪溪儿吧。”
柳太妃听她这样说,眼神愈发的冷了,她旁边的那位佳人脸上的阴寒之色立现。
夕颜只觉得诧异,那位看着应该是柳如月的人,就这么点本事,不知她怎么活到今天的。
南宫锦看看夕颜,再看看柳如月,不由叹了口气,熟优熟劣一眼便明了。
她旁边的柳如烟看着柳如月的脸色就一阵得意。
南宫玉听她说的这么固执又委屈,再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通常这种情况不都应该对那位惹人怜爱的姑娘动心么,为什么他只觉得万分怪异和…别扭?对,别扭!仿佛这样的神态与她极为不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