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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荷还没缓过神,脑子被哄得烧的晕乎乎的。
皇甫逸羽就这样折身走出去了,此时,一踏出门外,还未走出院子,已经脸色一变,刚才是笑着温柔和她打趣,现在就是想到令人不悦的事情,一张温润的脸都冷了几分。
院子外头没有人,人全在前头了,大堂热闹声此时正隐约传了过来,昭示着这一场婚事的盛大。
“萧宇。”
萧宇这会儿也从暗处出来,连同萧宇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人。
箫青、萧统、箫明三个此时同样一身皇甫府侍卫的衣袍,不过三人遮掩了面目,徒留凌厉的身姿,这会儿也一齐抱拳:“门主。”
不在齐明荷面前,皇甫逸羽像变个人似的:“嗯。”
冷冷的声音,带了点邪魅,衬上这大红色的喜袍,格格不入。
“刚才在路上抓的那十几个人呢?”
“回门主,押在地牢里了。”
皇甫逸羽这会儿邪眸连挑都不挑一下,沉声:“给我带过来。”
于是……
外头喜庆连连,皇甫逸羽却没有朝前走去招待客人,而是径直到了地牢边上的小堂,此刻看着地上面前跪着的人。
男人们大嚎着:“要杀要剐,放马过来。”
皇甫逸羽只是冷冷邪睨了一眼:“谁做的。”
淡淡的三个字,蓦地吓得他们全都颤栗起来。
这哪是人的声音,分明是鬼魅的声音……可是,此刻圆睁的眼看着高坐上的人,一身喜服未换,薄薄的唇扯出温润的笑,惊得让人恍若是身在地狱之中。
“说不说,嗯?”
这会儿萧宇还没出手,箫青、萧统、箫明三人就这么冷冷看着。
一群人终于跪了下来:“说,我们说,皇甫公子……”
低嚎声参差不齐:“这事儿是别人花钱让我们做的,我们本意没有这个闹事的意思啊……”
“谁做的。”还是这三个字,只是带了些玩味的戾意。
全部叩头:“尚、尚书府少夫人……”
齐明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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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里,齐明荷就这么红着脸坐着,搞什么……皇甫逸羽出去了,他真的就这样吻完她,喂完合卺酒,他就出去了……
这会儿一个人撑着这珠玉头饰,他一直不回来,她就只能坐着不动。
一双水眸就这么坐着打量房间,往事再一次历历在目,咬着唇:“……”
外头热闹的声音依旧,她就这么听着,热闹声一点又一点的淡去。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花轿出门是巳时,拜堂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此刻就一个人这么看着外头的光线一点点弱下去。
“皇甫逸羽……”小心肝痒,想挠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婚之日,洞房花烛,掀完盖头,喝了交杯酒,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了?
看着这天慢慢黯淡下来,就快要黑了,新婚之夜就这样让她独守空房了?
齐明荷心里头说不出的别扭,一直坐在床上,现在坐也没办法坐稳了,就这么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又兜了回来,一来一往又走了半个时辰,真的突然好想喊青莲进来,本来一张微红的脸现在也慢慢消退了红晕,就这样看着门口。
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