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斜倚在榻上,神色慵懒,微阖双目。
他身边拥着四名容貌美艳的舞女。红衣女子柳叶眉圆杏眼,跪在上官墨身侧,认真的为他捶着背,青衣女子和黄衣女子则一个捏退,一个按脚。白衣女子将盘中葡萄一颗颗摘下,喂入他口中。
当南宫长歌推门而入时,上官墨正神情愉悦的与身边白衣女子调笑。
而南宫长歌也只是淡漠的往桌边一坐,自己喝着茶。
对于如此香艳的场景,他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上官墨伸了个懒腰,挥挥手,示意那四名舞女下去。女子们娇嗔着,不情愿的从榻上下来,边往外走,还恋恋不舍的频频回头。
上官墨一个轻跃,从榻上跳下,在南宫长歌身旁坐下,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
“那天乔装大夫的人,是你吧。”南宫长歌语气平淡。他不是在问话,而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上官墨邪魅一笑,眼神几转,说道:“什么大夫?不懂。”
南宫长歌淡笑,没再言语。他从小就认识上官墨,对上官墨的脾性更是了解透彻。如果他回答“是啊,又被你发现了。”那么就一定不是他,如果他笑着反问,那么百分之百就是他干的。
上官墨拿起一只水蜜桃,咬了一口,眸子灿烂:“你知道林惋惜下毒,为何不阻止。还是你想,看着林慕夕去死。”
听到“死”这个字,南宫长歌一贯淡定的神色,终于晃了晃。
上官墨笑道:“如果你真不喜欢她,可以让给我。”
语气好不正经,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表情。
南宫长歌抬了抬眉毛,瞪了一眼上官墨,冷声道:“是我做错了,下次不会了。”
上官墨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说:“我看肯定是你家那老头子不喜欢人家慕夕,悔婚就悔婚,何必伤及人性命。唉,可怜的慕夕,明明就比那个劳什子的林惋惜好一千倍,却没有人发现,啧啧啧,不过你们不珍惜没关系,我看那个青木赫可是紧张的要命。”
南宫长歌听到“青木赫”这三个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上官墨继续道:“人家堂堂王爷,论才华不输你南宫长歌,论身世哪点不如你们南宫家,若不是当年被他母妃连累,如今就是皇上。他如此重视慕夕,你可要当心了。况且,我看那青木赫也非池中物,眼下城中突然来了许多生面孔,而青木赫近日与林楚楠走得近,我怕他想……”
“此事我已派人去查,有我在一天,他就别想谋反。”南宫长歌淡淡道。眸子中却是一抹锋利刺出。
“你们南宫家已经脱离朝廷多年,做自己的生意,何必牵涉其中?真弄不明白你家那老头是怎么想的?皇室窝里斗,就让他们斗,无论是青木赫做皇帝,还是青木玹当皇帝,对你们南宫家也没什么影响嘛。”上官墨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笑。
南宫长歌表情淡漠的喝了一口茶,眼神却是飘渺,他并没有接上官墨的话,而是转言道:“陵川已在西山寺住下,西城那边的商铺,我准备下个月全部拿下,你到时候,帮我物色几个人选。”
“喂!小狐狸,有你这么大材小用的么?你可知道我是江湖人称杀人不见血,一剑封喉,来无影去无踪的“玉面修罗”耶。”上官墨不满意的嗷嗷叫。
南宫长歌伤脑筋的抚了抚额头,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家伙时不时的给他取个外号,什么“小刺猬,小狗狗,小毛驴的”,可是,他还是不太习惯上官墨撒娇,每次听见这家伙娇气的说话,南宫长歌就觉得鸡皮一阵一阵的起,停也停不下来。
于是他站起身就往门外飘去,将嗷嗷抗议的上官墨扔在身后。
夕阳斜下,两道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一高一矮,一左一右。
巷子中,人已稀少,盛夏里白日热息还未散去,空气中仍残留着些许暑气,虽已是黄昏,阳光不再那么猛烈,可是林慕夕的额头,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青木赫手里拿着丝帕帮她轻轻擦拭着,眼中柔情蜜意。他抬头看了眼林府辉煌的大门,轻声道:“我送你进去。”
而他们都没有留意,在距离大门不远处的树影后,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躲在那里,她愤恨的盯着林慕夕,手指缴着的衣裙已经皱成一团,眼中是疯狂的嫉妒。
“小姐。。。。。。”黎儿看了眼站在门外的青木赫和林慕夕,担忧的看着林思思。
林思思则冷笑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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