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头再也没有长安公子这个人?”
“再也没有是什么意思?”
“杨悦,你到底去了哪?”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
李愔近乎绝望地呐喊。他的身后跟着蜀王府长吏、北衙禁卫冯文瓒。两个人骑马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三天来两个人无论怎么劝都劝阻不了他,无奈之下,不再徒劳。
迎面一个人撞到了李愔的身上,一身酒气,醉醺醺地是个醉汉。闻到酒气,李愔突然一阵发狂,扑上去撕打起来。
“让你喝酒,让你喝酒……”李愔边打边大叫。
“喝酒也犯错?”醉汉被他打得莫名其妙,努力招架,如何挡不住李愔的发疯,蜀王长吏和冯文瓒不得不赶忙跑过来拉开……
“疯了,疯了,”
“真是疯了。”
……
不少路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愔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打人,摇头纳闷。
路边有一个酒楼,十分豪华,比西市的胡姬楼不相上下。名字叫做“醉仙楼”。是东市一带最大的酒楼。刚才那醉汉正是从这儿刚刚走出去。
“看来他真是疯了。”醉仙楼二楼上的一个雅间里,临着窗户坐着一个人,透过纱帘,恰好看到楼下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十分粗豪畅快。
“吃吃…。”随着粗豪笑声,雅间里另外响起一个极是纤细的笑声,那纤细的笑声,娇嘀嘀地十分撩人。
“还是我的美人好手段。”“粗豪笑声”伸手在“纤细笑声”脸上拧了一把。
“不是我手段高,是郎君计谋好。”
“粗豪笑声”被“纤细笑声”夸赞,更是得意。得意之下,却也不忘相互称赞几句,向对方言道:“蜀王大概万也想不到,其实是败在他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丑婢手中……”
“哼”“纤细笑声”虽然是被夸赞,但被“郎君”称作“丑婢”,却十分不高兴。尽管她的确长得不俊,却也不愿意被人当面指出来。
她的“郎君”大概也自知失言,忙讪讪笑道:“别人以貌取人,本公子不同,一向是以才取人。在我眼中,有才的人才是美人,因此你才是最美不过的美人……”
“美人”听了,不由转怒为喜,深情款款倒在“郎君”怀中,吃吃地笑,越发眉飞色舞:“自从奴家识了郎君,得到郎君的赏识,使奴家的聪明手段才有了示展的地方。”
“郎君”却似是对她的深情有点吃不消,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倒抽一口冷气。
“美人”到也十分机灵,见到“郎君”的脸色,又大为不乐意起来。
“郎君”忙哄劝道:“别误会。美人正好坐到了我的伤腿上。”
“呀”“美人”到是十分温柔,忙从他身上跳起来,“郎君被打的遍体鳞伤,奴家一时情迷,到给忘记了。真是该死。”
“郎君”笑着安慰道:“不是美人该死,是他该死才对。”
“对,是他该死。真恨奴家没在他的酒中多下些药,叫他一命归西才是……”
“哪可不行——”“郎君”似是被“美人”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他若是死了,哪还有戏看。本公子要慢慢玩儿他,玩得他痛不欲生……”
“吃吃——”“美人”听了,开心的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郎君”似是十分着迷,吱吱扭扭地低声与她调笑一番
……
许久之后,“郎君”向街头看去,见刚才打架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才吩咐“丑婢”赶快回去。
“美人”恋恋不舍的在“郎君”缝了几针的额头上,亲了又亲,才肯离开。
“郎君”不是别人,不过这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来,原来是被李愔打得面目全非的柴令武。至于那“美人”,如果蜀王见到一定十分诧异,正是独孤美儿的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