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就听到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下一瞬,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就扶在了她的腰间,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在了鼻尖。
“杳杳怎么在这儿?”
君宸州一袭玉色龙袍,耀目的明黄色龙纹刺痛了谢则砚的双眼。
普天之下,又有谁能穿绣着龙纹的衣服呢。
君宸州似乎刚从外边回来,身上残留着初春的寒凉,尽管他声音中带着笑,但是那强大的气场和威严感还是让人不敢直视。
“皇兄,我们出来随便走走。”
君淑元出声解释道。
谢则砚的一颗心这下彻底碎了。
君宸州散漫的视线落在谢则砚身上:“这是?”
一直垂头候在旁边的小太监道:“回皇上,这是江宁谢家商号的谢二公子。”
谢则砚心口升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僵着身子行礼:“草民叩见皇上。”
“不必多礼。”
君宸州声音依旧清润,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朕听贵妃提起过你。”
他愈发搂紧了越婈,“贵妃在江宁这一年,也受了你们谢家的照顾,往后这江宁一带的生意,定不会少了你们谢家的好处。”
得了圣上的金口玉言,往后谢家的生意定然是蒸蒸日上,但谢则砚实在是笑不出来。
越婈拉了拉他的袖子:“皇上,周大人宴请江宁商户,前方还未曾散席,让谢公子先回去吧。”
“好。”
君宸州朝着那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扶起谢则砚。
“谢公子请。”
君宸州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会,揽着越婈往后方走去。
只留下谢则砚呆呆地站在原地,凝望着那对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越姑娘竟然是皇妃。
仪元殿。
越婈一路上怎么想怎么觉得巧合,偏偏在她去往前边的时候碰到了谢则砚。
她有些怀疑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
君宸州还搂着她的腰肢,接收到视线挑了挑眉:“杳杳不会又怀疑是朕故意设计吧?”
他无奈地笑道:“朕又怎么知道你今日会去凑热闹,往日你可是最爱清净的人。”
越婈闻言也无法反驳,毕竟这确实有些巧合。
“你和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