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站在阴影处的凌风厉声呵斥道。
周大夫一个激灵,迟疑片刻,看向屏风后那道影子:“敢问郎君与今日两位夫人是何关系?为何深夜将小老儿捆到此处,问她们的私事?”
屏风后的男人静了许久,方才道:“我与她们是何关系,与你无关。
你只需回答我,你今日是給哪位看诊,那人又得的什么病症,我便不会难为你。”
稍顿,他语气微冷:“倘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方落,周大夫只觉背后一阵阴风闪过。
下一刻,一柄匕首已抵住他咽喉。
“饶…饶命……大侠饶命……”
周大夫喉结滚动,刀刃贴着皮肤划出细微的血痕,他个老老实实行医的大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在性命面前,医德算什么。
“我说,我都说!”
周大夫的声音抖得厉害,“看诊的是位年轻的妇人!
小人把脉后,发现那小妇人已经有了身孕。”
屏风后的影子猛地一颤,烛火被气流带得明灭不定。
下一刻,周大夫听见瓷器碎裂声,混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就连身后手握匕首的侍卫,似是也怔了下。
周大夫心里疑惑,暗自揣测,这屏风后的男人与那小妇人是何关系。
难道是那小妇人的丈夫?
那妇人悄悄瞒着丈夫出来打胎?
正思忖着,屏风后再次响起男人的嗓音:“你可看清那小妇人的模样?”
这嗓音如先前一般低沉,但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没…没见着。”
周大夫摇头,道:“只是隔着屏风瞧了手,细皮嫩肉的,定是养在深闺的年轻妇人。”
话音未落,便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阵轻笑。
那笑声起初如闷雷滚过胸腔,渐渐化作裂帛般的锐响。
王大夫浑身发冷,这…这是怎么了?
好在那笑声并未迟疑太久,便静了下来。
“确诊身孕后,她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