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还是等弟弟们婚事都成了以后,他再考虑吧。
实在没有妻缘的话,日后从弟弟们膝下过继一个孩子来他这房,继承香火也行。
行伍之人,尸山血海里闯过来的,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眼见着四弟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魏旻叹了口气,转身去扶魏缜。
魏缜看着自家大哥,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今天多亏有大哥,不然我怕是要被父亲抽死在这了。
"
说着,他又咳出一口鲜血。
霎时间,暗红的血迹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魏旻见状,眉头紧锁,"
还不是你嘴硬,非得跟父亲母亲对着干。
"
说着,他转向国公爷,恳切地说:"
父亲,四弟已经受了伤,不如先让他歇息下,我再劝劝他。
"
魏国公看着嘴角挂血的小儿子,心底虽还气着,但到底这是自已的亲儿子。
胸膛剧烈起伏了好几下,他终于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带他下去吧,在这看着也是心烦。
"
魏旻点头,“是,儿子告退。”
他弯腰,搀扶着地上的魏缜向外走去。
跨过门槛时,魏缜踉跄了一下。
魏旻立即扶稳了他,轻声说:"
小心点。
"
魏缜扯唇,笑得慵懒:“没事,我又不是泥巴捏的。”
魏旻没说话,只扶着他走出书房,才道:“去我院里,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
魏缜也没拒绝,只由着自家兄长扶着。
两兄弟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无比亲密,宛若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