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在医院遇见周宴礼过去了三天。
裴靳墨约了老师,开车到黎苏楼下,准备带女儿去见见她的干爷爷。
“学妹,我到了。”
黎苏才刚给女儿换好衣服,“这么早,学长你等等我,十五分钟我就下来。”
“黎筱暖,自己检查小书包都带齐了没?”
小可爱认真的看着她的海绵宝宝的小书包,嘴里嘟囔着:“小水杯,小毛巾,还有一本卡通书。
还有我给老爷爷画的画,唔,妈妈,都带齐啦!”
黎苏从小培养她自己去检查个人物品的习惯。
“好,坐过来换鞋子,裴叔叔已经到了,我们不能再迟到了!”
“好!”
女儿娇滴滴的应着。
最后临出门,她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妈妈,外面太阳好大呀。”
“我的想戴那顶黄色的帽子,舅舅给我买的那一个。”
黎苏摊手,每次都是这样。
嘴里说是清好了,可总会漏一样。
“等着,我去拿。”
最后,她牵着打扮的可可爱爱的女儿终于坐上了电梯。
只是在去停车场上,黑色的库里南闪着双闪。
黎苏一愣,没想到从车里下来的男人是周宴礼。
同时,裴靳墨的车不远不近的停在十米外,他摁了摁喇叭。
黎苏拍了拍女儿的背,“暖宝,你先过去找裴叔叔,妈妈马上过来。”
黎筱暖懵懂的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有些憔悴的周宴礼。
她挥了挥小肉手,脆生生道:“周叔叔拜拜!”
周宴礼抿唇笑笑,笑得很牵强:“暖暖拜拜。”
黎苏深吸一口走近,语气稀松平常,“有事吗?”
周宴礼唇角一圈青色的胡渣,眼下也是一片青黑,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夜。
再也没了矜贵公子的淡定。
他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我听林越说那天你去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有没有事,需不需要给你介绍几个专家。”
对于她的关心,明明才两个月,却仿佛刻在了骨子里。
黎苏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这件事。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没事。
我没病,过去是因为公事。
你忘了吗,我是学医的。”
周宴礼压下心底的起伏,清淡雅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和无奈。
“是哦,我忘了你认识的专家比我还多。”
黎苏微微颔首,她想说别再喝酒了,她想说人要向前看。
都是成年人,这点苦涩不算什么的。
但她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