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东特意请了几天假,寸步不离地陪着夏颜。
这几天,夏颜依旧呕吐得厉害,但相较之前,已经好转许多。
她每日遵循少吃多餐的原则,只要不感觉恶心,便吃上几口食物;一旦恶心感袭来,便暂且停食。
有谭正东陪着,夏颜睡得好一些,吃得也多了一些。
几天下来,夏颜的面色渐渐有了起色,虽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如常,但至少不再是一副病恹恹、让人忧心的模样了。
谭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特意进城来探望夏颜。
他们深知夏颜此刻需要静养,生怕人多了会吵到她,于是当晚并未在云天府留宿,仅是白日里待了一天,便匆匆返回了老宅。
就待这一天,老太太看到夏颜孕吐得如此厉害,心疼得直皱眉,轻声叹道:“怎么会吐成这样,真是受苦了哟!”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不少孕妇,但像夏颜这样吐得如此严重的,还真是少见。
赵曼竹在一旁附和道:“这两天已经好多了,前段时间您是没看见,我都还琢磨着,要是再不见好,就带她去医院住院输液了。”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夏颜的手背,满眼疼惜:“你受苦了。”
随后,她微微叹了口气,感慨道:“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走一趟鬼门关,你如今还要多受这一重罪。”
她继而转身,目光温和地看向谭正东,语重心长道:“好好待你媳妇,她都是为了你才吃的这份苦。”
谭正东刚要开口,夏颜便抢先一步,为他辩解道:“奶奶,谭正东对我好着呢。”
老太太自然知道自已的孙子将媳妇视若珍宝,疼爱有加,但为了宽慰夏颜,她还是要当着夏颜的面,提点提点谭正东。
她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他对你再好都是应该的。”
作为男性,谭老爷子自然不像老太太那般,能说出那般贴心暖人的话语。
他只是将厚厚一沓房本递到夏颜面前,缓缓道:“颜颜,这些房子和商铺,都已过户到你名下了。
还有这个,你也一并收着。”
说着,他又把一个古朴的木箱子交到谭正东手中,示意他代夏颜收下。
临走前,他又特意嘱咐赵曼竹与谭正东:“只要颜颜想吃什么,不管是什么,你们都要想办法给她弄来。
要不,就把酒楼里的阿海叫过来,他不管是做菜、熬粥,还是做点心,样样都拿手,让他每天变着花样地做,多做几样,她喜欢吃什么就让她吃什么。”
谭正东将那木箱子和一沓房本提进房间,夏颜随后跟了进来,半倚在床上。
她凝视着那个木箱子,轻声问道:“爷爷给的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谭正东端起木箱子掂了掂,说道:“我猜啊,应该跟上回的是一样的。”
夏颜眨眨眼,问道:“金条啊?”
谭正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开了木箱,夏颜见状,也坐直了身子,探头朝箱子里一瞧,果然是金条。
谭正东瞟了她一眼,答道:“怎么,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