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也就宫宴上能看到几次。
生得弱柳扶风,人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抬不起头的样子。
父皇也不怎么宠爱她,母妃都没了,在这人吃人的后宫里,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
若不是借着和亲的由头,被加封公主送出宫外。
恐怕也早就已经在后宫默默香消玉殒了。
“她还活着呢?”
贺阳德心头一跳,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察哈尔继任,成为新的可汗,清阳公主作为他唯一的夫人,现在已是俄日和的王后了。”
“你的意思是,我见了她还得行礼咯?”
三皇子冷笑一声,满脸轻蔑。
“臣不敢,”
贺阳德连忙跪下,额头触地,“只是现在我们国力不足,不宜与俄日和交恶,还请殿下慎重。”
“瞧瞧你们一个两个的,连打都不敢打,就上赶着说自已不行。
那布勒胡木再厉害,不也带着三万大军被炸死在了赤勒丹。”
林鸿礼得意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贺阳德闻言震惊地抬起头,心道难道此事与三皇子有关?
“这样看着我作甚?”
林鸿礼俯身盯着贺阳德的脸,“他们自已狗咬狗,斗得越狠越好。
打到两败俱伤,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吗?”
贺阳德瞳孔巨震,吞了吞口水,“大野部……大野部的火药技术,是您给的?”
林鸿礼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可没这样说过,贺大人莫要妄自揣测,小心……祸从口出。”
听着这赤裸裸的威胁,贺阳德觉得这人疯了,南荀帝又是献礼又是和亲,好不容易才跟布勒胡木达成了和平协议。
这人居然出手害死了狼王。
如果被察哈尔知道了,那这些年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局面就会立马坍塌。
他这是把南国所有人都拉进了水深火热中去。
“殿下……”
贺阳德还想再劝,“那大野部的查干巴拉,行事狡诈,无恶不作。
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