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们,但就是不理会察哈尔的求见。
她每日骑着马早出晚归,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察哈尔心急,却又记着林嘉言先前教训他的话,强行沉下气。
阿娜日既然留下了他们,那就肯定是有条件可谈,等到她想谈的时候,自然会来找自已了。
想通了其中关窍,察哈尔干脆放松心情,每日陪着林嘉言四处溜达。
乞颜部背靠阴山,面朝宝勒尔湖,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两人权当出来约会散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达日玛,俄日和来的那些人,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阿娜日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书,随口问道。
达日玛艰难起身,挺了挺笨拙的腰,对着阿娜日拱手道,“首领,那小子前几日还屡次求见于您,被我们找借口推辞后,这几日也没有再提了。
每日就是带着他的小王妃四处游玩,没心没肺的样子。”
“哦?”
阿娜日从文书中抬起头,意味深长地提起嘴角,“既然他们这么闲,那就给他们找点乐子玩玩吧。
去告诉察哈尔,过两天我们部落要办骑射赛,让他准时参加。
能赢的话,之前的事,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达日玛颔首应下。
“你这日子也快到了吧,不行就早点回去休息,天天跟着我到处跑,像什么样子,我都怕你生在马背上了。”
看着达日玛身前硕大的肚子,阿娜日拧眉道。
达日玛不以为意地笑了几声,“我们乞颜部的儿女,就该出生在马背上。”
“别开玩笑,”
阿娜日却没笑,板着脸沉声道,“你这一个身子三条命,马虎不得。
从现在开始不用跟着我了,回去休息。
安吉斯呢,让他也别跑了,就在家待着伺候你。”
“那我不骑马就是了,首领让我呆在家里躺着,什么也不干,那不得把我憋死了。”
达日玛挺着肚子,手却只扶着腰间的佩刀。
“反正你心里要有数,别逞强,感觉不对了就回家歇着去。”
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阿娜日索性也不再劝了。
“骑射赛?”
察哈尔看着面前报信的侍者,忍不住蹙了蹙眉。
“是的,三日后,巳时,宝勒尔湖边草场,台吉记得准时参加,首领恭候您的大驾。”
侍者通传完毕,就垂首退下了。
“阿娜日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