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感觉布勒胡木这句话问完之后她似乎很隐晦地往自已这边看了一眼。
“回可汗,如果不能嫁给自已喜欢的人,塔娜宁愿终身不嫁。”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奥都伸手把她拉回身旁,向布勒胡木道歉,“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事,可汗莫要见怪。”
布勒胡木眯了眯眼睛,笑着扯开了话题。
总感觉塔娜的话是意有所指,林嘉言转头瞄了瞄察哈尔。
“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察哈尔低头轻声问道。
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还是回去再问吧,林嘉言摇了摇头,继续听着众人对话。
“大野部现在行事猖狂,无恶不作,实在可恶。”
“前些日子大野部还偷袭了我们的牧区,烧了我们两个粮仓,偏偏还让他们给跑了。
还有他们豢养的野狼,咬死我们好多牛羊。
那群人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着实烦人。”
“他们没有固定的落脚处,天天在草原四处游荡,这颗毒瘤,我们迟早要把他们铲除掉。”
“哪有那么容易,中原还有个似敌非友的南国,一旦我们被大野部拖住了脚步,他们必然不会放弃背后捅刀子的机会。”
“南国贼人狡诈如斯。”
奥都话音一落,帐内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正在淡定喝茶的林嘉言。
“咳,”
奥都干咳一声,假笑道,“我不是针对公主啊,我只是说……”
“无事,”
林嘉言放下茶杯打断他,“我明白首领的意思。
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但现在来到这里,我就只是俄日和的台吉哈敦,是察哈尔的妻子。
若日后两军对垒,我肯定是站在俄日和这边的。”
“呵呵,公主大义,在下佩服。”
奥都皮笑肉不笑,显然并不相信。
林嘉言不置可否,继续垂目饮茶,察哈尔从桌下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