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是林嘉言给他生的孩子的话,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真的不去吗?”
林嘉言看了看门外的方向,问道。
阿吉那来了几遍,都被察哈尔挡在了门外。
布勒胡木的尸身虽然没了,但是葬仪典礼还是得办。
还有察哈尔正式继任的仪式,长老们也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
事情很多,一旦踏出这里,察哈尔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察哈尔了。
虽然林嘉言心里不忍,但还是得劝他大事为重。
自已这样反正几个月都过来了,一时也不会怎样,左不过再熬一熬就是了。
“是我对不住你。”
察哈尔用手指把她的长发勾到耳后,语气满是歉疚。
“说什么呢,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林嘉言倾身过去抱住了他,“你是俄日和的可汗,肩上担着的还有千千万万草原人民的期盼。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察哈尔终于跟着阿吉那走了。
没多久,部落四处就响起了悠扬的琴声,弹奏着祭奠亡魂的曲调,听得人潸然泪下。
布勒胡木的衣冠冢被安置在了落霞关,那里地势高,能俯瞰整个俄日和。
察哈尔要让父亲在这里看着,见证自已统一草原,完成他未完成的夙愿。
加冕仪式完成后,察哈尔正式成为俄日和的可汗。
他一边整顿军队,一边派人搜寻着大野部的下落。
那次爆炸后,大野部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仿佛突然消失,在草原上再也没有找到他们的痕迹。
有人说他们可能也都死在了那场爆炸里。
但是察哈尔不相信,他知道查干巴拉一定是躲在了某处,还在酝酿着下一次的突袭。
赤勒丹的惨剧不能再次重演,察哈尔派出大量人手搜寻草原上的硝石矿,所有的矿山一律查封,不允许有人靠近。
曾经将士们还可以和察哈尔勾肩搭背开玩笑,现在见了他都得恭敬行礼。
察哈尔一夜之间褪去了过去年少轻狂的稚嫩,整个人变得内敛和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息。
只有在面对林嘉言的时候,他才会卸下戒备,露出柔软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