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动了,你感觉到没有?”
林嘉言激动地抓住察哈尔的胳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感觉到了。”
察哈尔突然鼻酸,他用力眨眨眼,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林嘉言摸着肚子嫣然一笑,“像小鱼吐泡泡,你摸摸他。”
那隆起的肚子还不足察哈尔一掌,他虚握着手掌,在那上面轻轻揉了揉。
“辛苦你了。”
“不辛苦,”
林嘉言一脸灿烂,把头抵着他的胸膛,“我很好,这段日子已经不怎么吐了,你不用担心。”
察哈尔拥着怀里的人,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可幸福的时间太短暂,察哈尔必须回去了。
林嘉言看着他骑上龙骧,眼里的不舍化成丝丝缕缕的线,把察哈尔紧紧困在原地。
察哈尔从马上俯身,和她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林嘉言忍住眼泪,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刚刚拥抱时,她闻到了他身上草药都盖不住的血腥味。
难怪一开始只在一旁傻傻地看着,都不敢靠近自已。
报喜不报忧的,又何止她一人。
察哈尔一路狂奔,总算在天黑之前赶上了大部队。
阿吉那帮他牵住马,察哈尔下马时脚步轻微踉跄了一下,军医立马上前扶住他。
伤口崩裂,血迹渗透了外衣。
上了年纪的军医忍不住训斥道:“真是太胡闹了,台吉不能仗着年轻身体好,就这样瞎折腾。
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还来回骑马赶路,我看你这伤口又得再拖些时日了。”
两军对垒,统帅的安危尤为重要。
阿吉那也不赞成察哈尔今天的举动,忍不住小声嘀咕,“来回疾行半日就为了匆匆看一眼,真是乱来。”
“没事,重新包扎就好了。”
察哈尔在肩头伤处按了按,他是真没觉得疼,林嘉言的一个拥抱,一声呼唤,就是让他再这样奔波上几回,那也是甘之如饴。
何况他今天还摸到了孩子,察哈尔盯着自已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