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准备倒进自已嘴里,林嘉言睁开眼睛瞪着他。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睫纤长,眼尾还带着一抹余红。
“我自已喝。”
表情倒是挺凶的,但是声音嘶哑发颤,没什么气势。
林嘉言就这察哈尔的手一口气干完了药,苦得她小脸皱成一团。
察哈尔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用拇指擦掉她唇角溢出的药汁。
“好了,先睡会儿吧,晚点再叫你起来吃饭。”
林嘉言哼了一声,脑袋挨在枕头上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察哈尔给她盖好被子,又哄孩子似的用手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会儿。
等她彻底睡熟了,才叫人把军部文书拿进来,自已就守在榻前看了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本想把林嘉言喊起来用晚膳,她却不愿意起来,哼唧着直往被子里躲。
察哈尔摸了摸她的耳后,感觉有点低热。
想想还是算了,让她先休息好。
林嘉言一天没吃东西,睡到了半夜,胃里突然开始抽痛。
她胡乱揉了会儿,来回翻着身,也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怎么了?”
本来就担心她再起热,察哈尔睡着了也记挂着她的状态,一有动静他就立刻清醒了。
林嘉言这会儿也清醒了,把头抵在察哈尔胸口,闷闷道:“饿了。”
察哈尔起身,点着烛火,看到她脸色苍白,额头还渗着汗珠。
“怎么回事?不舒服?”
林嘉言坐起身,掌根抵着胃,“可能是饿过了。”
察哈尔伸手搭在她的手上,给她捂了会儿。
“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你还会做饭呢?”
察哈尔起身拿来外袍搭在她身上,闻言笑了笑,“你把我当什么,我可不是你们南国皇室养尊处优的皇子。
在外行军打仗,艰难的时候,都是自已随便做点什么果腹,难道还随行带着厨子?”
“我以为你们都抱着牛直接啃。”
林嘉言恢复了些精神,还有力气嘲笑他。
“噢……你来这里之前,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
察哈尔圈住她,用帕子擦了擦她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