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气氛为什么不对了,林嘉言忍住了后退半步的冲动,问:“是托词,还是……”
“是真的。”
阿娜日抬眸直视她的眼睛。
林嘉言被哽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阿娜日轻笑一声,满是自嘲,“我爹觉得我疯了,打了我二十军帐,罚我禁足面壁,我都忍了。
但是当我出来时,却发现他撤了我的军衔,夺了我的军功,安在了我那废物哥哥的头上,让他当了将军。
真是可笑,那废物连箭都射不准,在我手下都过不了一招。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男的?我不服,我反抗,换来的只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看着阿娜日喃喃着陷入回忆,林嘉言伸手抚了抚她的手臂。
“没事,”
阿娜日不知道在对谁说,“天要亡我,我就翻了这天,地若困我,我就踏破这地。
所以我杀了他们。
是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阿娜日眼神幽深,有痛苦有畅快也有不甘。
“部落说我大逆不道,要对我施以极刑。
是布勒胡木极力保住了我一条命,只是把我逐出了俄日和,所以我才能活下来,站在这里。”
林嘉言暗忖,没想到当年还有这层隐情,难怪这次要派察哈尔前来了。
“怎么你偏偏进了察哈尔家。”
阿娜日伸手拂过林嘉言的头发,语气满是遗憾。
这么多年难得遇到让自已如此心动的人。
若换了旁人,大不了杀了他们把她抢过来。
可她分明已经芳心暗许,自已也实在做不出横刀夺爱之事。
“首领……”
林嘉言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继续深想她的话意。
阿娜日噗嗤一笑,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你怎么这么不经逗,我开玩笑的。”
林嘉言松了口气。
阿娜日兀自笑完,拿起一旁的外袍给她披上,“走吧,外面的人估计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