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回头一看,也猛地发现主屋一直昏暗,倒是放着浴桶的偏屋亮着烛光。
她的大脑迅速转了起来,而磕磕巴巴道:“也不怕叫两位姐姐笑话,我们姑娘一向节俭。
她这会儿在偏屋沐浴,便吩咐主屋暂时不必点灯,免得浪费灯油。”
这话一出,惹得两个婢子更是不屑。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般抠门,难道偌大一个国公府还会少了她们一点灯烛不成?
不过这两婢子倒也没再问,提着灯笼走了。
梧桐看着那灯笼在夜色里越走越远,也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一摸脑门,已是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转头再看寝屋的方向,见那屋里还是昏昏暗暗的,心下不禁惴惴,姑娘啊姑娘,经此一遭,你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主屋之内,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终于响起男人餍足的闷哼声。
沈青梨浑身是汗,虚弱地靠在屏风上,眼神空洞,浑身无力。
药效得缓解的魏缜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一拢衣袍,正准备去点灯,却听到女人虚弱娇媚的声音:“别。”
魏缜脚步一顿,嗓音还有些性感的沙哑:“怎么了?”
沈青梨闭着眼,完全不想接受这样的自己。
“既然已经解了药,你快走吧。”
“……”
魏缜也知她本就抗拒他,今日这般贸然过来,不由分说便按住她行事,她必然觉着委屈。
轻叹口气,他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沈青梨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想推开他。
“别怕,爷不弄了。”
说着,他不由分说将她抱起,缓缓抱回了床上。
冷白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
眼见着床上之人衣衫不整,泪流满面,魏缜心头也升起一丝不忍。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肩头,哄道,“这回爷是中了那崔氏的阴招,并非有意折腾你。”
男人鼻息间喷薄的热意洒过肩头肌肤,又让沈青梨想起方才那激烈难熬的摆弄。
她忍不住缩了缩,双眸痛苦的紧闭,哑声道:“你每次都这样,把我当成什么了?难道我就活该被你这样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