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刮了点黑色、红色颜料,调成深重的黑红色,用画笔蘸了,在女人金色面纱上,描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黑红玫瑰,画面的金色圣洁顿时平添诡异。
耳边却传来男人低笑声。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那些玫瑰。”男人语气愉悦,“那都是我让研究院钻研许久,养出的最纯正黑红玫瑰,专为你种的,到时作为我们婚礼时的花卉,好吗?”
“。。。。。。”
竟然还想结婚?!
苏云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有点想扇人,但是。。。。。。不敢,扇醒了受苦的也是她。
希望他只是说说吧,毕竟不清醒。
“亲爱的,”
男人轻执她手,在金纱覆盖的手背上轻落一吻,“你还欠我一场婚礼,我期待很久了。”
苏云眠咬牙。
能不提了吗,这破事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简直无妄之灾。
接下来的野餐苏云眠毫无心情,蔫巴巴回了古堡,晚饭她都吃不下了,胡乱塞了两口,失眠了一整晚。
一晚上她都在默念,希望科西奥只是一时兴起,千万别再想起来。
第二天,幻想破灭。
。。。。。。
苏云眠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摊开手臂由着裁缝为她量尺寸,听说是要为她做婚纱。
她有点崩溃了。
为什么啊?
那神经病能不能清醒点,她不是正主,不是他要的那个人啊,脑子是个好东西能不能用用!
她要疯了。
可惜不管她如何抗拒,在这古堡里她都是那个最没有人权的,更无权拒绝。
也是从这一天起,科西奥突然开始忙了,时常不见人影。
本来这是好事的,可因为即将到来的婚礼,苏云眠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要完啊。
连着两晚失眠,苏云眠忍不了了,她决定和科西奥谈谈,拉着她结婚,真的神经啊。
无论是基于那种情况,都不行!
绝对不行!
用好晚餐,在房间里等到稍晚一些,反复做好心理建设后,苏云眠才穿过长廊走至楼上主卧,把面纱盖在脸上,才敲响房门。
无人应答。
敲了几次,都无人回应。
想到人可能是在画室,她又去画室大门的位置敲了几次,仍没回应,画室门却露出一条缝隙,门是开着的,人应该就在里面,对方可能又在沉浸或者单纯不理人。
犹豫了下,她咬牙将门轻轻推开,面纱微撩望进去,想要确认一下。
随即怔住了,眼睛越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