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农户得了些粮食和银两,勉强够活下去。”
“可过了两月,粮食都吃的差不多了,又没到播种的时节,县令又说是得到朝廷的命令,要加重此地赋税。”
“那些农户拿不出银两交税,地也没了,便只能签卖身契,都成了那些地主的家奴。”
“这些农户被逼进深山找宝蟾,可那畜生狡猾得很,一旦受惊,便会喷吐毒瘴,中者浑身溃烂,三日必死!”
老汉啐了一口,
“地主们哪管这些贱民的死活?中毒的、病死的,全被丢到山脚下的废村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尸体腐烂,毒血渗入河水,这才闹出瘟疫!”
“而且啊,你说巧不巧,此地几十年,都未闹过虫灾,这县令一来,虫灾便闹得如此厉害,嘿嘿。”
二胖听得双目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狗官!”
“合哥,我说这县里怎么无人来接应我们,原来是逼迫百姓,去寻这三脚宝蟾了!”
“狗官!简直畜生不如!”
此时他们已经靠近登州地界。
按理说这边的官员也都已经得知了东征的消息。
简而言之,从这泉阳县开始,他们就要开始抽调兵士入营了。
“看来,他们不是很配合啊?”
而且,这县令和地主简直好算计,几乎没花费什么代价,就把这些百姓当了奴隶。
还收了他们手里的田地。
至于生了病的百姓。便一并丢到附近的某个村子里。
不准他们外出,将瘟疫控制在小规模区域内。
“突然就闹了虫灾?怎么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这么巧?”
“合哥,让我带人去砍了那狗官!”
二胖主动请缨。
夏合沉思片刻,问道:“老丈,这赵县令如今可在县衙?”
老汉突然一怔,
“赵县令,什么赵县令?咱不过是个乡野村夫,如何认得什么县令大人?”
“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记住啊!”
夏合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对二胖道: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后改道泉阳县,本将要会一会这位‘赵青天’!”
“是!”
但凡是异兽,夏合便不会放过。
所以这三脚宝蟾,夏合也十分的感兴趣。
至于这位赵县令,他内心冷笑,也正好找他问问,登州这边的官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