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罗小姐?”金莎试探着说出口,却在看见霍东表情的时候,彻底爆发了,“难道你父亲一手创建的执剑,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我们不是杀人放火,只是针对不公平竞争,采取的以暴制暴,以牙还牙的方式,这是维持公平正义的组织!”
霍东淡淡地回了一句,“与我何干?”
“你……你姓霍,你怎么能不继承你父亲的遗志?”
“他给了我什么?生命?还是关爱?”霍东呲笑,“他只给了我数十年战战兢兢的生活,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担心,我会不会是ADIS患者,我什么时候会发病!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害怕吗?”
“这是你从来都不去和老董事长沟通,才会有的误会!”
“误会?沟通?当我一个人带着妈妈滞留美国的时候,当我在他的别墅前站了半个月的时候,他给我机会了吗?他倒是让人带话了,他说不会见我!”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金莎望着盛怒的霍东,有点不能适应,在他们面前,少爷一直是个寡言的贵公子形象。
“对于你们,他收养你们,栽培你们,是恩人。对于我,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霍东站起身要结束这次的谈话,如果不是怕她干扰杰杰,他是不会和她说这么多的。
“那罗小姐比你父亲还重要?”金莎自己拉动了这个地雷,霍东的地雷。
果然,霍东“啪”的一声掼下手中的资料夹,阴鸷狠冽的眼神盯着她,不容错认,那眼神分明是毁灭一切的决心。
“少爷要杀了我吗?”
霍东一个大步就要跨过办公桌,却被半开着的抽屉绊倒,抽屉里,罗宁的笑颜如花,就像一个天使一样。
金莎被这样的少爷吓到了,半晌,才讷讷地说了一句,“原来,罗小姐对于你,才是最重要的,连说都不能说!”
霍东的脸微微抽动,却瞬间压下了那狂怒,声音也像是天外的回响一样飘渺,“我第一次真心的笑,是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精灵,在照片上,带着我求而不得的快乐——笑着。这种笑好像能洗涤心灵一样。”
“第一次见面,她在夜总会跳钢管舞,这样的青果子,我竟然会迷上?只这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逃开她了,她是我的救赎,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希望了。”
钢管舞?金莎不能想象青涩的罗宁跳钢管舞的样子,她心中腹诽:该不会是少爷你没有见识过,把瓦片当玉片了吧?
“我经过四年的挣扎,终于领会到,爱情不是你说不要就能停止的,爱情的开关它在心上,你关不掉的。”霍东弯腰从抽屉里拿出照片,推过去。
照片上,稚嫩的罗宁坐在草地上开怀笑着,旁边的一个角上,霍东把小小的自己P在了上面,多么的卑微,多么的渺小?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完全不对等的位置上,却心甘情愿。
金莎默默地把照片推回去,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协助杰杰的,一定会保护好罗小姐。”
金莎按下密码,打开门的时候,霍东轻轻说了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伤元战。”这句保证让金莎几乎泪流,少爷的心其实很软的。
不到十分钟,霍东的电脑里,出现了金莎发来的资料,这些都是被元战压下来的,关于罗宁的。
霍东手指飞动,不停地点击着,他总是把画面定格在罗宁的娇颜上,他……看不够呀!
看着资料上,罗宁拒绝了蒋睿司,霍东的心里很是开心。他是知道罗宁对蒋睿司的感情的,毕竟他们曾经差点结婚,这蒋睿司对宁宁可是一直不死心,死缠烂打的。现在,该放弃了吧?
事实上,现在谁看见蒋睿司的现状,都会认为他放弃了罗宁,因为他是那么的放荡不羁,那么的风流潇洒,整个滨江的欢场,夜场女人都为能结识蒋少这样的富豪公子哥,而感到荣幸。
流言四起,顾婷婷听见了,她还不相信。当她亲眼看见蒋睿司左拥右抱的时候,她还是认为这一切只是应酬,是谎言,是蒋睿司故意迷惑商场对手的一种手段。
翌日,顾婷婷拎着小坤包来到了展望集团,却被挡在了董事长室门口,“对不起,顾小姐,没有蒋少的同意,你不可以进去。”郑家勤很客气地拦住了她。
“郑秘书,我是你们公司的合作伙伴,我来找睿司谈点事。”顾婷婷对郑家勤还是很有礼貌的。
郑家勤摇摇头,尴尬地说,“顾小姐,实在是不方便。要不,您到楼下去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