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那镜台是你母亲?”严灵鹄指着那姑娘诧异道。
“对啊!”那姑娘理直气壮地应道。
“那你爹又是谁?”
“我爹……”
“你别告诉我你爹是元胤叔叔吧?这不太可能啊!据说正妃班那镜台早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一直音信全无,举国上下都当她已经死了,怎么忽然又冒出了个班那镜台的女儿呢?就算你真是班纳镜台的女儿,你也是班纳镜台与别的男人所生的私生女,呵呵,你还有脸在这儿骂我两个叔叔是乡巴佬?私生女,你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严灵鹄抖肩讥讽道。
“我不是私生女!你个大脸怪,我要……”
“老实点!”严灵珠摁住她的脑袋道,“我哥才不是大脸怪呢!我哥那脸多少姑娘都喜欢呢!我哥说错了吗?身为正妃,玩失踪,跟别的男人生小孩,还有脸拿来说,我都替你害臊呢!”
“行了,灵珠,先放了她。”策凌把墨玉丢回给了那姑娘。
严灵珠翻身下来,解开了那姑娘胳膊上的布条。那姑坐了起来,揉着胳膊,眼中带恨道:“你们想把我怎么样啊?”
“你姓什么?”策凌问她道。
“要你一个小妾生的儿子管?”
“一个红杏出墙生的女儿没资格不回答。”
“我娘没红杏出墙好不好?当初是你们娘容不下我娘,才让那个没心没肺的赵元胤把我娘赶出来的!”
“赶出来就可以红杏出墙吗?”
“赵元胤都不要她了,连惊幽城都不让她回了,她为什么不能去找个男人?”
“那男人姓连吧?”
那姑娘一愣,狠狠地瞪了策凌一眼道:“凭什么告诉你?”
“叫连辛对吧?”
那姑娘再次一愣,紧了紧牙龈,口气还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你既然知道还问我,你脑子有病啊?”
“呵!”策凌冷冷一笑道,“你果然班那镜台和连辛的女儿!”
“什么玩意儿和什么玩意儿?”严灵鹄没听懂。
“班那镜台名义上是我爹的正妃,却在十几年前被我爹放走了,随她一块儿离开的还有连辛,从那以后,那两人就再没了音讯。”
“爹为什么要放走她和那个连辛?”策霄问道。
“之前的事情太复杂了,要说得说很久,简而言之就是,我爹不想留班那镜台,而班那镜台也不想继续留在幽王府,本来我爹是可以杀了她和连辛的,但出于同情就放了两人,所以,连姑娘,”策凌看着那姑娘道,“别不知道好歹,没我爹当初的好心,你现下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没你们那娘梁兮兮,我娘也不会离开惊幽城,更不会连大理国都回不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问过你母亲班那镜台当初的事情?别只知道一点点就武断地下定论。如果当初你母亲还愿意留在幽王府里,我爹是不会介意给她保留一个王妃的位置,因为你母亲毕竟是和亲过来的,撤了她王妃的身份会影响到两国邦交。可事实上呢,是你母亲自己说不愿意再做我爹的王妃,这才和连辛私奔了,明白吗?是私奔!”
“当时梁兮兮把你们爹都迷得神魂颠倒了,我娘留在那儿还有什么意思?可怜我娘堂堂大理国的公主,到最后还得隐姓埋名地过日子,非但公主的身份不能恢复,就连回大理国探亲都不行,想想还真是很憋屈!”那姑娘翘了翘嘴道。
“喂,我娘更憋屈好不好?”策宵敲了敲地板道,“这些年我娘一直就委屈在那侧妃的位置上,连我爹都觉得很对不起我娘,可有什么法子呢?你娘班那镜台人虽不在,但名分却占在那儿,简直就占着茅坑不拉屎嘛!你娘还好意思觉得憋屈?”
“你懂不懂宋国律法啊?就算我娘没了,你娘也做不了正妃,妾不能为正妻,这是律法所规定的,知道吗?果然是乡巴佬,连这个都不懂!”
“那让你娘回来啊!我们不介意叫她一声大娘,她有本事就回幽王府来啊!”策霄挑衅道。
“我娘要回去了,你们还真得叫她一声大娘,知道吗?”那姑娘翻了个白眼道。
“无所谓,不过你得先让她出来,然后跟着我们回去把从前那些旧账一笔一笔算清楚,敢吗?告诉我们你娘在哪儿,我们亲自去接她,再把你和你老爹也接去惊幽城,让大家都瞧瞧大理国的公主班那镜台这些年都背夫干了些什么,敢吗?”
那姑娘涨红了脸,死死地盯了策霄两眼,扭头不说话了。策凌问她道:“你爹娘在哪儿?也在这城里吗?”
“凭什么告诉你?”
“你又是怎么认出我们俩兄弟的?你应该没有见过我们,更不可能见过我爹,所以,你爹娘也在城里对吧?”
“随你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