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已安顿妥了么?”
“早安顿好了,乔公子实在省心,什么活儿都不叫奴婢做,他那几个护院把什么都包圆儿了,奴婢起先还以为那几人是寻常护院,未曾想那几人竟什么都干得,洒扫、整理、外出采办、院内值守,大事小事一手包办了。其中一位还会做饭,奴婢眼瞧着他进了后厨,还不到一个时辰,利利索索就端出四菜一汤,菜色不比酒楼里的差。”婆子叹为观止地说。
韦映璇倒不那么吃惊,塔楼里的书籍足以证明巧算子出身富贵,大户人家对下人训练有素,能做到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头一日他们又是洒扫又是采买置办吃喝,忙碌了一整日。昨日一大早那几个下人一起来便开始满府找活干,他们把咱们后院园子里那些奴婢还未及打理的杂草都除了,去岁冬里死了两棵腊梅树,他们帮着把根刨了,又重新松土开垦了一遍,乔公子还叫我抽空来问您,若您不介意的话,他是否可以在园子里种几棵什么……树?嗐,乔公子是个风雅人,他说那树奴婢听都未曾听过。”
韦映璇心里已有了答案,却并未对婆子说。
只浅浅笑了笑,让董妈妈拿了赏钱给婆子,又给她另外安排了新差事,让她从今日起不必再去郊外宅子里伺候了。
那宅子本就空着,偶尔才派婆子过去洒扫打理,如今住了人,就不需要婆子留着了,反倒让客人不自在。
婆子走后,董妈妈笑着道:“大奶奶,确是她说的那般,乔公子手下的人手脚十分勤快,奴婢今日去的时候,见廊檐上一丝灰尘也无,内院的几处牌匾瞧着也亮堂,连您书房窗棱子上都纤尘不染,一看就是细致擦洗了的。您别说,那几个下人五大三粗,个顶个儿的伟岸,绷着脸不说话时叫人心生敬畏,干起活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韦映璇忽地想到巧算子每次来信总是整洁清爽,纸张写满字却依旧干净如新。
一次两次都不新鲜,可他们通信多年,现在回忆,她竟一次都未在信上瞧见过污迹,从未见一处错字墨点,可见他是个严于律己之人,做事追求完美,也是个十分执着的。
倒是她的去信十分狂放不羁,常有随手划去的别字,不小心沾染的墨疙瘩。
她眼前突然就出现了那人仅仅起错了一笔,便废弃了整页写满字的纸,重新来过的画面。
董妈妈看着她脸上莞尔的笑,忍不住道:“大奶奶,您可问出来乔公子的底细?他会不会他就是王老夫人疼爱的嫡孙,王夫人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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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再如何不济也是武状元,身板又健硕,不是那等单薄瘦弱的,哪就轻易被人敲晕放倒了?可乔公子的护院却厉害的很,随意就把侯爷打晕过去,会不会是王将军给儿子亲点的护卫?从军中挑选的猛汉?”
董妈妈如此猜测,不无道理。
韦映璇思量着,王大将军四十岁,王夫人要么小几岁,撑死四十岁,他们的嫡长子二十出头,年纪倒是对的上,只是又有些不对劲儿。
她困惑地道:“他若是王老夫人嫡孙,便也没了必要非住进咱们的宅子,费时费力不说,也不如自己家自在,以王家的富贵,郊外怎会没有别院呢?他大可以随意选一处外宅住几日。”
“是啊。”董妈妈也讷讷地说不出所以然来,“王家子孙岂会怕侯爷带人搜查?连去外宅躲避的必要都无。”
说到巧算子的身份背景,韦映璇唇边的笑便隐没了。
望着窗外,眸光有淡淡的怅然,“那日在岛上,他未与提半个字姓名来历,更未承认笔友的身份,想是心头有顾虑,既如此,咱们也不必纠结这些了。”
董妈妈叹气,“是,我知晓您的意思,只是有些遗憾罢了,其实不知晓也无妨,反正乔公子是帮了咱们的,是谁家的倒也没多重要。”
韦映璇问:“回礼他可收下了?可有带什么话来?”
她今日让董妈妈带了中规中矩的谢礼,是一幅贵重的挂画,某位大家的水墨山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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