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能给南隐所有的所有,根本不会吝啬一个拥抱,在她张开双手的那一刻,沈灼言已经将南隐从座位上托起,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南隐只是想靠着他待一会儿,怎么会想到是这种托着屁股,抱小孩儿一样的抱,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环抱住他的脖颈,双腿也环住了他的腰。
但这样的抱法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让南隐的情绪打散了一些,没有那么的沉浸在某件事中。
“不是这种抱。”南隐笑着说:“温情的那种抱,知不知道。”
沈灼言纵着她,将她放在办公桌上,又好好的抱她:“知道了,我错了。”
南隐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心也跟着慢慢的静下来,然后轻声说:“沈灼言。”
“嗯。”沈灼言应她:“沈灼言在呢。”
南隐静默几秒,又说:“我见到盛放了。”
沈灼言拍着南隐后背的手猛然顿了下,不是南隐的错觉,她确确实实在这一刻,在沈灼言的周身能感觉到他的气场一下子冷冽起来。
变得危险。
其实关于这件事,南隐一开始也不确定要不要跟沈灼言说。
沈灼言应该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的,尤其是从自己的嘴里提及,他不会喜欢的,在这样一种他对自己占有欲越来越强烈的情况之下,沈灼言绝对不会喜欢的。
可南隐也不过只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就决定还是要告诉沈灼言。
一来,她不觉得自己可以完全猜测盛放的意图,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决掉这件事,与其让自己有一天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伤害,还不早早告诉沈灼言,防患于未然。
二来,南隐也不觉得这件事可以完全从头到尾的隐瞒着沈灼言,他在自己身边安排的那些人,有些是南隐知道的,但也一定有南隐并不知道的安排,他总能知道自己的一切事情,这件事也不应该是个例外,如果这件事沈灼言是早晚都要知道的,那么南隐宁可是自己说出来的,也好过他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让沈灼言知道自己隐瞒了他这件事,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本来就在担心自己了,再隐瞒这件事,难保沈灼言不会想的更多。
南隐不想把局面搞的那么复杂,她不能解决的事情理所应当的去告诉沈灼言,让沈灼言来,这是对自己好,也是对沈灼言好。
南隐将在洗手间遇到盛放的事情跟沈灼言说了说,事无巨细的全说了,包括盛放身上的那些伤痕:“我不知道他来找我做什么,我也猜不到,更不想猜,但我觉得总不至于是什么好的事情,我自己大概率是解决不了的,这样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做出另一种疯狂的事情来,所以你来帮我解决吧。”
沈灼言觉得,南隐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很了解自己。
就比如现在她口中的这件事,由南隐自己来告诉自己,的确比下面的人来报告让他容易接受的多,他甚至没有办法去预想如果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自己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会发疯也说不定。
那个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南隐的世界里,他已经很克制没有对他做什么了,却还要在和他再无关系之后来到面前碍眼,实在是让人厌烦的厉害。
南隐的身边沈灼言安排了很多人,她的安全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这一点沈灼言并不太担心,只是哪怕盛放伤害不了南隐,旦旦是出现在南隐的视线之中就已经让沈灼言觉得很不爽快了。
真是该死啊。
“别怕。”沈灼言即便心里有再多暴戾的念头,但在南隐的面前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任何,他眉眼温柔的看着南隐,轻声说:“我会解决好这件事,不会再让你觉得有困扰。”
南隐摇摇头:“我没觉得困扰,我只是担心你。”
沈灼言笑笑:“担心我什么?你觉得我会被他伤害?”
其实沈灼言觉得盛放如果真的有这个胆子站在自己面前的话,自己一定不会反抗什么,就让他动手好了,只有这样才能真的弄死他,至于自己会受点伤其实是很值得的一件事。
只要这个人死,只要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就是值得的。
南隐没说话,但目光一直落在沈灼言的脸上,在沈灼言回过神来注意到这道目光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南隐的那份担忧。
南隐笑笑,轻抚沈灼言的脸:“这件事你总会知道,所以我觉得应该由我来告诉你,我自己无法解决,让你来做也是对的,我不觉得自己隐瞒下来这件事是对的选择,但我仍然为我告诉你这件事而觉得心慌和担忧,我所有的顾虑也都是因为你。”
“不会的。”沈灼言抓住她的手,凑到嘴边吻了吻:“我好好的,不会做过激的事情,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