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利索的一个翻身,灵巧的从楼彧怀里挣脱出来,飞快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楼彧只觉得怀里一空,那抹让他意乱情迷的荔枝甜香瞬间散开。
幽深眼眸中的一抹旖旎,化作了错愕与僵硬。
“阿兄,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觉得,还是这样坐着更舒服!你觉得呢?”
王姮终于见到楼彧吃瘪的模样,眉眼都带着“计谋得逞”的小得意。
她歪着小脑袋,娇滴滴的说道:“就是不知道,阿兄舒不舒服!”
她还故意瞄了眼楼彧的某个部位,咳咳,果然壮观。
作为始作俑者,王姮本该御女范儿十足,但她到底稚嫩,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害羞归害羞,气势却不能弱。
王姮还是咬牙坚持着,绝不让自己有丝毫的尴尬与狼狈。
有了瞬息的失态,楼彧快速反应过来。
他轻咳一声,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而当他这般做的时候,就已经错失了时机,并落入了下风。
这一次的撩拨,小丫头更胜一筹。
当然,楼彧也可以用蛮力,扳回一局。
但,面前坐着的是他爱之、珍之的阿姮,而不是随意玩弄的玩物。
掩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那条红线。
楼彧再次提醒自己:克制!必须克制!不能霸道,不能吓到阿姮!
且,就这件事本身来说,他撩她、她反撩他,未尝不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呢!
……
“阿兄,听说韦般若的画,颇受书院学生的推崇。”
成功从下风变为上风,王姮的心情极好,她欢快的讨论着书院事宜。
“不只是德音堂的女生,就连骊山书院的许多男生,也都纷纷跑去旁听韦般若的课?”
王姮作为书院的创始人兼教书先生,今日却是第一次正式来书院。
过去是守孝,随后则忙着成亲等事宜,偶有闲暇,还要帮姜思、郑十六两个伴读筹备婚事。
王姮忙得脚不沾地,而书院这边有沈先生坐镇,又有楼彧明里暗里的支撑,王姮也就无需为了书院而耗费精力。
左右楼彧、王棉等会把书院的事宜详细告诉她,书院里,亦有她的眼线。
她即便不在骊山,也能掌握书院的所有情况。
韦般若是王姮“三顾茅庐”请来的女先生,虽然是兼职,却也教的有模有样。
韦般若本就是京中数得上号的才女,又有个宰相祖父、皇子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