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睡得很沉,被这般侍弄,竟也没有被吵醒。
她无意识的咕哝一声,扭动了一下身子,在楼彧的怀中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继续沉睡。
她的头枕在他身上,乌黑浓密的长发,如同海藻般铺散开来,洒满了楼彧的整个胸膛。
一张小脸,半趴着,温热的鼻息通过敞开的衣襟,轻拂着他的前胸。
一只小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身侧,楼彧忍着想要握住的冲动。
最后,他只是握住小丫头的肩膀,搂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
灿烂的阳光洒进院子,整个青庐都沐浴其中。
楼彧早就醒了,他常年练武,不管三九还是三伏,都会准时起床去校场。
今日,楼彧却难得的赖床了。
胸口微微的有些沉,小丫头还在熟睡。
楼彧一动不动,唯恐惊醒了她。
直到外面开始有了奴婢忙碌的声音,王姮才悠悠转醒。
“……阿兄?”
王姮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张俊美出尘的脸。
她先是一愣,灵动的荔枝眼中,闪过明显的错愕与惊慌。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是了,我已经嫁给了阿兄!
我们现在是夫妻!
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我和阿兄……
轰!
想到昨晚的种种,王姮的小脸瞬间羞红。
“醒了?昨晚睡得可还好?”
楼彧一直盯着怀里的人儿,自是不会错过王姮的醒来,以及她变来变去的小脸。
微微低下头,楼彧轻声问着。
轻柔的声音,落在王姮耳中,却宛若惊雷。
她赶忙支起胳膊,想要坐起来,入手处不是床榻,而是——
王姮愈发羞涩,还有种不知所措的手忙脚乱。
一番折腾,非但没能快速逃离,反而再次跌回到那具怀抱里。
楼彧没有伸手搀扶,反而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王姮像只兔子般扑腾。
王姮:……
好丢脸!好尴尬!
而更丢脸、更尴尬的是,她扑腾了好半天,才忽然发现,她、她竟是果着的。
寝衣呢?
她的寝衣呢?
还有,这浑身的酸疼是怎么回事?
“……”